王澗笑著說道:“已經大好了,今日聽聞有些熱鬧可以看,便出門了。”

沈湘笑了笑,兩人便不再說話。

這路面擁堵不堪,顧衡在路上走著,雖說有些難受,可到底是窮苦人家出身,倒也不覺得什麼。

可王澗的目光卻一直看著顧衡,倒讓顧衡有些無奈。

到了這春喜班,恨不能到處都是熟人。

她若是不露餡,那可就難了。

走了一個時辰,方才到了春喜班。

此刻的春喜班和去年已經大不相同,院子足足比去年大上兩倍,倒是分外的排場。

而且大門也重新修了一個。

顧衡等人從小門進去,沈湘王澗這樣的主子從正門進。

顧衡低著頭,怕遇到了什麼熟人。

好在這春喜班早就今時不同往日,進了許多新人,顧衡倒是沒有見到梁紅玉和梁蘭生。

幾人到了新修的戲臺子。

新修的戲臺子極為排場,那戲臺足足能站幾十個人,而且四周還建了許多房子,在二樓也能聽戲。

如今戲還未開場,臺下已經坐了許多人了。

坐在青龍位的乃是一位老者,看著周身氣派,便應當是宋成榮了。

沈湘一進來,宋成榮便瞧見了她,只見沈湘朝著宋成榮款款而來,她笑道:“爹,女兒趕來了。”

宋成榮笑著說道:“好,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先做好,今日可是有延年先生的新戲。”

顧衡低著頭,站在角落裡,倒是沒有人注意。

也不知道今日有沒有梁蘭生的戲。

顧衡沒有跟任何人說自己從何處得來這塊玉佩,錦衣衛就算查了她這一路遇到的所有的人,便也不可能找出來梁蘭生。

且知道這塊玉佩跟春喜班相關的,便只有端王。

可如今來看,端王似乎走漏了風聲。

顧衡偷偷對令霄說道:“待到戲開場,你……”

就在此時,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只見到一身白衣的沈延年款款而來。

他臉上帶著些許笑意。

“大家都知道,沈某喜歡戲,還經常寫戲,不過這出新戲並非在下所作,乃是齡德郡主的遺作。”

顧衡聽到這句話手一抖。

沈延年繼續說道:“齡德郡主在江中殞命,靜安公主和其母整理其遺物,找到了這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