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南京城之前,顧衡和王澗分道揚鑣,畢竟明面上,王澗應該在南京養傷,閉門不出才是。

畢竟此刻他身份尷尬。

他走之時,沈湘害怕,拉著他讓他救她。

王澗卻說顧衡看在夫妻情分上,會考慮清楚的。

可此刻顧衡卻說不顧及夫妻情分,沈湘有些上火。

“你信不信我此刻便去告訴我哥哥,讓他殺了你!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顧衡冷笑一聲,看向令霄。

“令霄,若是我死了,便讓白蓮教將沈家和宋家的人全殺了,為我陪葬。”

令霄一本正經道:“便是聖母不說,白蓮教的人也會這麼做,就算是我也死了,聖尊也會帶著三百護法將沈家宋家滅門。”

令霄倒是說的一點都不寒顫。

他還特意給沈湘補充了細節。

“我們白蓮教出手,那便是在夜半時分,讓你們在睡夢裡頭歸西。”

沈湘說的渾身直冒冷汗。

“你們,你們也太可怕了,可我已經說了,那便非去不可了,要不然我大哥會懷疑。”

顧衡冷哼一聲。

“小姐,快更衣吧。”

沈家的大小姐,渾身只有一個字,那邊是富貴,一出門便是呼奴攜婢。

她換了一身蜀錦金絲長裙,頭上戴了整套鎏金紅珊瑚頭面,倒像是直接把有錢寫到了腦門上。

秦淮街除卻青樓楚館,便是戲園子最多。

今年突然火起來的一個戲園子,春喜班倒是極為火爆。

便是從他們那裡唱出來幾齣名戲,當年名噪一時的花木蘭也是他們家的戲。

南京城繁華,便是坐轎子的人也是極多的。

所以路上極為擁擠,沈湘坐在轎子上倒是極為享受,可顧衡卻是在大太陽底下被暴曬。

而且他們還遇上了熟人。

只見到另外一頂轎子也被擠在此處,那轎子的主人掀開簾子,瞧見了沈湘。

自然也瞧見了顧衡。

坐在轎子上的人正是王澗,他也要去春喜班。

今日這春喜班倒真是群英薈萃。

王澗對著沈湘說道:“師妹?你怎麼在這裡?”

沈湘倒是極為配合,她對著王澗說道:“我去春喜班看戲,師兄身子好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