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點頭,王澗深深地吻了顧衡。

他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船艙。

總算是把王澗安全送走了,顧衡心裡頭放心了。

……

她實在是沒力氣出去應付沈丘了。

靜安在外頭敲了敲門,顧衡應了一聲,靜安便進來了。

靜安瞧見顧衡疲倦的神色,她有些心疼的說道:“你放心吧,沈丘那個傢伙沒時間去追世子的,我就不明白了,皇兄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殺了王澗,你可就成寡婦了,他們怎麼能這麼狠心。”

靜安只覺得他們狠心,卻不知道她之所以要被送去和親,也有他們狠心的緣由。

顧衡拉住靜安的手。

“我們到南京之前,還有一場惡仗要打,你好好休息。”

靜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又拿出來那封信,看一次,心頭的忐忑就又多了一份。

她該如何是好?

……

船從太倉到南京是逆流,所以花費的時間長了一些,而且遷墳之事,還需得有些風俗規矩,所以在路上耽誤的時間更多了。

而且沈丘在船上守著,顧衡倒是機會同白蓮教的人相見。

卻也不知道他們把那個人綁來了沒有,她可是顧衡最重要的棋子。

沈丘似乎也發現了顧衡的焦灼。

他不緊不慢道:“皇上特意吩咐過了,只要您跟皇上認個錯,那您便還是皇上最寵愛的齡德郡主。”

顧衡聽到這話頓時氣惱。

“他是我的姐夫,用寵愛這個詞,難道沈大人不覺得不妥嘛?”

沈丘這些日子被陳氏和靜安磨得沒了脾氣。

“郡主息怒。”

顧衡看想沈丘,倒是頗有些意外。

他們二人站在甲板上,此刻晚霞四起,倒是分外美麗,顧衡輕聲說道:“沈大人一直這麼賣命,是因為皇上,還是因為大胤?”

錦衣衛一直都是皇帝的鷹犬,可不會有人問他這個問題。

所以沈丘一時間呆住了。

顧衡笑道:“沈大人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是吧,那我告訴你我想做什麼。”

顧衡看著遠方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