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的辯白。”成安收了哭聲,道:“我不能讓你就這麼白白的冤枉了我。”

不等蘇恆再問她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承認與嚴嬤嬤打過交道。當時婧寧回來,我怕她與我不親近,正巧聽說嚴嬤嬤是她以前的教養嬤嬤便把人喚了來想打聽打聽她的喜好。”

“結果嚴嬤嬤不僅說了這些還另外透露了婧寧想把她調回去但害怕婆母不同意的事。”

“我當時急著討好婧寧,又想著穆姐姐能看重她做婧寧的教養嬤嬤,以為是個好的,便允諾了會幫忙說項,哪裡料到她竟敢大著膽子矇騙我。”

這是她想了好久的說詞,這種真真假假的話才最令人可信了。

果然,蘇恆聽了有些動搖。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道:“那為何當時你不直接說出此事呢?”

“當時那刁奴胡亂攀扯上我,我心慌之下怕你生氣哪還敢說什麼實話。”成安聞言又紅了眼圈,看著蘇恆的目光中帶了無限的深情:“你是知道你在我心裡有多重要的。”

蘇恆一顫,低頭回避了她的注視。

成安見狀暗暗咬牙,又黯然失落道:“而且,就是我說了別人也不一定會信,反而會更加放肆的臆測。我好歹也是個公主,總要留些體面的。”

蘇恆聞言便有些遲疑。

成安見他鬆動,立即又委屈道:“還有那嚴嬤嬤的罪名也只是偷盜主家財物,並沒有過加害主子的舉動,恆哥怎麼就無憑無據地斷定我要與她合夥對婧寧不利呢?”

蘇恆不由深思起來。

也是,嚴嬤嬤好像就是偷盜了東西,而且自己也知道同夥到底是誰,要說想加害婧寧倒是沒有理由的。

成安見他這樣心中暗喜,知道他已經信了自己的話。

她索性下了床直接投到了蘇恆的懷裡哭起來:“這麼多年來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沒看清嗎?竟然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疏離了我,是不是非要我把心剖開給你看看,你才知道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

她也是金尊玉貴的公主,卻拋卻了所有的臉面,在他的母親面前做低伏小,在他女兒面前委曲求全,就為了他這個人,可這個人的心到現在也不屬於她。

蘇恆見她越哭越傷心,倒是有幾分可憐。

再想想她說的話,的確這十來年她都是親切和善的,也沒見有過什麼壞心思。

或許是因為自己太在乎阿寧才誤會她了吧!

想到這,他嘆口氣安撫的拍了拍成安的背,道:“是我的不對,自己想當然的就錯怪了你。”

成安破涕為笑,搖頭道:“是怪我沒有事先和你說清楚,以後我一定先和你商量。”

蘇恆應了一聲,想了想還是囑咐道:“阿寧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照顧月兒就行了。”

成安一窒,才笑著點了頭。

兩人剛說完話,蘇婧月就敲門進了屋。

聽說穆家人起復的事後,何氏便回了東府,廖氏也帶著薄思妍急急地趕回薄府了。

她進來一見母親臉上有了笑容便放下了心。

“爹爹快回東院吧,穆海管事來了,說是穆家舅舅起復了過來報信的。”她揚起笑臉,一副很歡喜的樣子。

蘇恆卻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再三和蘇婧月確認之後臉上展現出了巨大的驚喜。

他激動地朝著成安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去那邊看看。”

成安早就醒過神來,聞言柔柔地應了。

等蘇恆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她的臉才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