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寧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訊息。

明明前世舅舅文思二十四年才起復,距今還足有一年多的時間,為什麼突然提前了呢?

還是在這臨近年關的時候,這麼著急的就給他分派了官職。

蘇婧寧雖對朝廷瞭解不多也知道官員起復大都是等來年春天開印後才會一一任命的。

她不由得擔憂起來,心裡也亂糟糟的。

“恭喜三妹妹了,僉都御史是京官,妹妹很快就能見到親人了。”蘇婧書率先祝賀道。

蘇婧寧聞言也撇棄掉腦子裡紛雜的念頭高興起來。

是了,這樣倒是很快就能見到外祖母他們了。

她笑著向蘇婧書道了謝。

蘇婧月也強壓下心中的波濤洶湧強笑道:“恭喜三姐姐了。”

蘇婧寧勾了勾唇角,“多謝四妹妹。”

說完她又轉向旁邊神色僵硬的薄思妍,笑意更深了。

“還是薄姐姐的話靈驗,這邊剛說完,妹妹外祖家就有好訊息傳來呢!”

薄思妍才剛緩和一些的臉色又騰地一下漲得通紅,再沒臉在廳裡待著,狠狠地瞪了蘇婧寧一眼跑了出去。

“姐姐們自便。”蘇婧月歉意地說了一句也忙跟了出去。

她得趕緊讓人去好好打聽打聽這事兒,怎麼莫名其妙地穆家人就突然起復了呢?

而且她還得罪了表姐,得趕緊想法子把人哄好才行……

蘇婧寧也不再耽擱,派了人去和祖母說了一聲就先行帶人離開了。

而這邊蘇恆還不知道穆修竹起復之事,他剛進到成安的房裡。

母親派了姜嬤嬤親自去請他,他不好不來。

眼看著何氏和薄老夫人先出了屋,蘇恆輕輕皺了皺眉:“殿下可有事?若沒有我就回去了。”

說著轉身就走。

成安一個多月沒有見蘇恆,豈會讓他離開。

她慌忙坐起身拉住蘇恆的衣袖悽楚道:“夫君竟這麼狠心連我生了病也不關心一下嗎?”

蘇恆回過頭,見她容顏頗為憔悴忍不住嘆了口氣:“殿下既不舒服應當好好歇著才是。”

成安搖著頭悽悽落淚:“你不來看我,這病又豈是歇著就好的。”

蘇恆不知說什麼好。

成安覷著他的神色又抹淚道:“夫君是不是認定了我包藏禍心,欲和嚴嬤嬤合謀對婧寧不利,所以才生氣對我避而不見的?”

蘇恆沉默了一會兒,也不想說謊,直接道:“明顯你是脫不了干係的。”

不然為何那刁奴不找別人只向她求救呢!

成安眼淚流的更兇了:“本朝就是給犯人定罪也得本人畫押才行,為何夫君卻連個辯白的機會都不給我就輕易下了結論呢?”

說完又哀哀地哭出聲來。

蘇恆不由問道:“這事情清清楚楚,還有什麼好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