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柳扶風是太后的侄子,原來的驃騎大將軍,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入了宮,在白落音搜尋了一圈對於柳扶風的記憶之後終於確定,原主壓根就沒有見過柳扶風,就連大婚都沒去。

但是白落音記得,上報的時候柳扶風是傷了腿只能坐在輪椅上啊。

“柳扶風……”

白落音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想起他剛才看自己的眼神,明明那麼好看的一雙桃花眼但是對自己的笑卻不達眼底,帶著明顯的抗拒和厭惡。

白落音撓撓頭,想來也是,誰原來是個將軍,年少成名,一朝成了後宮的籠中鳥,連大婚之日都沒見到另一半,白落音覺得那個人要是自己,自己已經帶著顧霖殺上去了。

想到顧霖,白落音的精神放鬆了不少,緊接著就打了個哈欠,剛才的迷藥多少還是吸入了一些,現在一放鬆睏意就止不住了。

床榻也很舒服,白落音覺得自己眼皮好重,恍惚間看見柳扶風又走進來了,但是已經沒有精神多想了,閉上眼睡著了。

柳扶風站在榻前看著白落音,手中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匕首就架到了白落音的脖子上。

但是柳扶風猶豫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眼前這個人,這個剝奪了他豪情壯志的人,這個讓他只能坐在輪椅上示人的人。

可是,這麼看,她好像又只是一個女孩子。

柳扶風收起了匕首,長舒了一口氣,罷了,不急於一時。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白落音就被內侍的聲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柳扶風坐著輪椅在床前。

白落音大腦短暫開機了一下,馬上想起來自己已經穿書了,又看了一眼柳扶風,蹭一下掀開被子,看到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的在自己身上才鬆了一口氣。

柳扶風又是不達眼底的笑,“皇上是怕臣趁人之危?”

“當然沒有,皇后自然不會。”

內侍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催著白落音的上朝。

白落音起身好像逃一樣的離開了棲鳳宮,柳扶風看著白落音的背影,眼神更加落寞起來。

攝政王府。

顧霖昨夜倒也不難過,只是胸口針扎一樣的疼,但是過了子時也就好了許多,一覺醒來已經是天亮了。

門外似乎是昔言幾個人在爭執什麼。

“我不進去,萬一,萬一小爺又變成了之前那樣,我不去。”

昔言害怕昨天顧霖的態度只是一場夢,說什麼都不肯進去。

昔存和拄著拐的昔年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一起站在門外等著。

顧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根深蒂固的恐懼在三個人心裡紮了根,要想去除只怕是難上加難,又或許順應自然才能讓三個人過的更開心一些,畢竟這是這個時代的生存之道。

“昔言,進來。”

顧霖的聲音嚇了三個人一跳,昔言馬上進了房間,看到穿著一身白色中衣的顧霖坐在床邊。

“小爺。”

昔言行了一禮,又試探著問,“小爺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

“自然記得,以後你就跟我身邊伺候飲食起居,可以嗎?”

“誒,謝小爺恩典。”

昔言激動的跪下行了個禮,顧霖點點頭又問,“幾時了?”

“七時。”

“更衣,上朝。”

昔言連忙起來,伺候顧霖更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