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蒔挺直的腰背再一次貼合了枕頭,目光將溫熾上下一打量,這才收了回來,「為什麼不讓小護士幫你上藥?」

「手頭重。」溫熾實話實說,旋即走到了姜蒔面前。

然後當著姜蒔的面直接解下的浴巾。

姜蒔看著那個位置,忙不迭地避開了。

不過下一秒卻被溫熾一把捏住了下巴,又轉了回來。

「抓得夠狠。」溫熾的眉幾乎擰成了小川。

「我傷得也重。」姜蒔義正言辭道,「溫熾,別拿這種事來逗弄我,沒意思。」

「可我就喜歡看你失措的樣子。」溫熾的手指把玩著她精巧的下巴,「乖,聽話。」

這會兒,溫熾就像是在逗弄貓狗一樣,耐心既大,語氣又顯得涼薄。

「……」

「這段時間,你儘量表現得好一點。」溫熾的指腹有些燙,一寸寸的摩挲著,而後就拉到了他的身前。

往下。

姜蒔的瞳孔幾乎驟然放大。

「姜蒔,你太心急了……」溫熾的手抓著她的手,抵在了小腹上的那一道抓痕上,「東亭望的專案你想做,念溪村那邊你又捨不得放手。沒你這樣的。」

「那你說,我要怎麼做?」姜蒔問他,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抽回去。

「太深入的,你接觸不到。」溫熾說,倏地抬眸看向了姜蒔,「那些個牽扯過深的東西,你以為你加入到專案的實施當中,你就能瞭解當年的事情?」

「溫熾,別跟我彎彎繞繞的。」

「我未婚妻的身份,還不夠你霍霍的嗎?」溫熾點到即止,當下鬆了手。

直起腰後,溫熾等待著姜蒔的回答及表現。

姜蒔想了想,到底從溫熾的手裡接過了藥膏,然後勉強替他塗上了。

溫熾特別滿意她的表現,勾唇笑了兩下後,便直接翻身上了床。

姜蒔見他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不免蹙了下眉頭。

醫院的床位本就小,哪怕是獨立病房也是一樣。

「你不走?」姜蒔問。

溫熾扯過毯子蓋在了腰間,同時側躺看向她,「這麼晚,你也趕我走?」

「我不方便。」姜蒔舔了下嘴角,「你現在隨便找誰都有人接你走吧。再不行,我找鹿清迦。」

「你說,他要是看到我跟你睡在一起,他會怎麼想?」溫熾打了個呵欠,實在不想跟姜蒔再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