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迦,你出去,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鹿斯銘是一貫的好脾氣,如今也被鹿清迦的無理取鬧弄得有些煩躁了。

況且私事本就不應該在公司解決。

「有什麼話咱們不能在這邊說的?」鹿清迦這會兒是鬧上頭,一副不把事情搞清楚,就不肯走的態度。

鹿斯銘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摘下了金絲眼鏡,剛想叫人進來把鹿清迦給弄走。

這邊姜蒔反倒先開了口。

「鹿總,既然小公子想問,那我就說好了。」姜蒔抿了下唇,轉而看向了鹿清迦。

以前,鹿清迦特別喜歡姜蒔這副清冷掛的美人,如今知道了姜蒔就是鹿斯銘之前包.養過的女人,那一層濾鏡徹底碎了。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東西來!」鹿清迦嘴上這麼說,可半點沒有給姜蒔開口辯解的機會。

「我也是眼睛瞎啊,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是那個女人呢。」鹿清迦說著,手指頭直指姜蒔的鼻子,譏誚聲連綿不絕,「也對,那會兒我就十歲大,你也就才十六。整天一副清冷小白花的樣子跟在我二哥後面。從前我當你是哪個窮親戚家的孩子,也就沒管沒問。你倒是把自己當個東西了,還想著上位,還想著當我二嫂。你歹不歹毒啊!」

「要不是因為你,我媽當年就不會從樓上滾下來,落下個殘疾!」

「姜蒔,你挺可以的啊。以前是霍霍不了我二哥的,就去禍害溫熾。現在又知道我二哥回來了,馬不停蹄地甩了溫熾,上趕子就來勾搭我二哥。表子都沒你這麼牛逼的!」

「鹿清迦,你越說越過分了啊!」此時的鹿斯銘是半點聽不進去鹿清迦的汙言穢語,責罵了一聲後,當下開啟了會客室的門,要叫保安把他弄出去。

「幹嘛?你還想維護她是不是?」鹿清迦跟來勁兒了似的,一把子就抓住了門把手,死活不肯離開。

姜蒔看著他這副小孩子的作態也是哭笑不得。

以前怎麼沒覺得這小孩的嘴兒這麼欠呢。

她低頭笑了笑,伴隨著一聲長嘆,她這才說,「對,有些話你說對了一半。我跟你二哥認識的時候,我確實生了要做你‘二嫂“的念頭。曾經我覺得我是有機會的,當然了現在我要是想,我一樣有機會。」

「二哥,你看她都承認了她對你有想法!」

「先生這麼優秀,換做是誰都會肖想他的。」姜蒔絲毫不吝對鹿斯銘的稱讚,同時又說,「我能在我最美好也是最困難的時候遇上了先生,是我此生最幸之事。如果當年沒有先生的幫助,現在的我也只是汙糟的一灘爛泥,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發臭、發爛,成為所有人厭棄的垃圾。」

「切,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鹿清迦聽著姜蒔的話,心裡更加篤定姜蒔最會裝模作樣。

姜蒔也不解釋,只是抬頭看向了鹿斯銘,「先生,今天的面試如果算是完成了,那我回去等通知。」

她說罷,衝著鹿斯銘點了下頭,旋即轉身離開了。

她一走,鹿清迦立刻鬆了手,就準備追上去。

可惜被鹿斯銘給攔住了。

「鬧夠了沒有?」鹿斯銘沉下了臉來,藏於鏡片後的眼睛晦暗不明,驚得鹿清迦立刻閉上了嘴。

鹿清迦抿了抿唇,隔了一會兒才說,「她為了攀上咱們家,甩了溫熾,我挺不服氣的。」

「呵。」聽到這樣幼稚的話,鹿斯銘忍不住笑了起來,「到底是小孩子,做事不管不顧的。」

「二哥!」鹿清迦跺了跺腳,「她那種女人有什麼好的?當年要不是因為她,你至於身敗名裂,遠走他國嗎?媽至於被氣得從樓上摔下去嗎?」

「這件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鹿斯銘扶了扶眼鏡,「還有,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受影響的不是她姜蒔,而是我們鹿家。懂了沒。」

「二哥……」

「行了,回去告訴溫熾,如果靠著小孩脾氣鬧騰,那姜蒔甩了他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