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這裡沒什麼其他人,他們也可以放鬆地走來走去不必忌諱了。

由於沈言輕一直沒開口,只在感受歲月靜好,方淮胥不知道說什麼,自然也沒開口,但是內心都隱隱期待著沈言輕說些什麼。

因為這近兩日來沈言輕的反應,導致他現在嚴重懷疑,沈言輕是在生他的氣,就因為他在她不在的時候,下了床來走了兩趟。

當然實際上是他想多了。

過了好一會兒,沈言輕才終於是開了口,她指著遠處的夕陽,與方淮胥笑道,“阿胥,你看,好美啊。”

方淮胥認真地點了下頭,“嗯,正是呢。”

沈言輕又笑道,“有句古詩怎麼念來著,夕陽無限好,只是……”

說到這裡,她又轉頭看向方淮胥,有些奇怪地盯著他,“阿胥,你接啊。”

方淮胥:“什麼?”

沈言輕道,“你為什麼不接我的話,夕陽無限好,只是……”

她一臉期待地看著方淮胥,但方淮胥只是搖頭輕嘆著,“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哎!”沈言輕不禁有些想嘆息,看著他,有些無言以對,“你沒學過嗎?”

方淮胥看著她,十分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也是,他自小便當作暗衛長大,裴延堯怎麼可能讓他學這樣,對他而言又沒有幫助。

沈言輕只能扶了下額,完蛋了啦,她未來的夫君,未來的孩子他爹,是個文盲。

“好吧阿胥。”沈言輕迅速地調整了一下心態,又認真地看著他,“就讓我來教你吧,這兩句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方淮胥又跟著唸了兩遍,沈言輕方點頭讚賞著,“對,就是這樣,記住了嗎?”

“這是什麼意思呢?”方淮胥好奇地發問。

沈言輕認真地為他解釋著,“意思就是,這樣的景色雖然很美很美,但是卻不能久留,明白嗎?”

方淮胥點了點頭,沈言輕又添了句,“所以是好花不常開,好景不長在。”

他又認真地點了點頭,宛如最具求知慾望的學子一般。

兩人攜手散了會兒步,才又慢慢悠悠地回了房間,準備將晚飯吃了,休息休息才喂方淮胥喝藥。

但是就在沈言輕拉著方淮胥在床上坐下,自己則去廚房端晚飯時,才發現裡頭煙霧繚繞著,跟仙境一般,還有一人還蹲在灶前扇著風。

一瞬間,沈言輕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地方,她當即將窗戶都開啟了,才向著那人走去,發現是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