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話,春絮立時就要去打她,“沈言輕你什麼意思,明嘲暗諷我是吧?”

“哎哎哎,打住。”沈言輕立時打斷她,“不是明嘲暗諷,只有明嘲。”

春絮被氣得哽住了,“不然我怎麼看見你就討厭呢。”

琨玉只在旁勸架,“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正說著,秋霜突然指著旁邊道,“哎,大家都來瞧瞧這個果子,看起來好新奇別緻啊。”

眾人一時都被她的聲音吸引了過去,盯著那擺放在精緻盒子中的果子,果不其然,看起來就如同盒子一般異常精緻,看著便覺很是美味。

琨玉向著林知寒一看,林知寒只點了頭。

一覺醒來,外頭天已大亮,沈言輕今日醒的倒早,向著林知寒望了一望,當即下了床去。

待將鞋子衣裳穿好後,林知寒卻剛好醒了,沈言輕上前將簾帳攏好,她便下了床來。

沈言輕替她穿著衣裳,琨玉和春絮也剛好捧著洗漱的東西進了來,寶珠也跟隨其後。

待收拾完後,琨玉正伺候林知寒吃著早飯,外院便有人來傳話,道是陸大夫到了。

這類情況不是第一次,幾人自然習慣,琨玉只示意春絮一眼,讓她出去傳話,春絮便出去與來人道:“讓陸大夫先稍作歇息,用些茶水飯菜,便直接領去老爺院子。”

那人領命而去,春絮則進了屋內。

待林知寒用完了早飯,依舊是領著沈言輕一路向著林昭院子去了。

到地方的時候,陸淨玄剛好在替林昭把脈。

林知寒也是知曉他的脾氣的,診斷之時不喜有人在旁,只同沈言輕在偏廳等著他。

不一會兒,陸淨玄便過來坐在一側,他風塵僕僕而來,面上可見幾分疲倦之色。

林知寒只道:“辛苦陸大夫了,我父親現下如何。”

陸淨玄也不拐彎,只道:“此毒詭異,已入肺腑,天人難救了。”

簡短的話語,已是宣告了林昭的結局,他可謂是當世第一名醫,見他都這般說,便已是板上釘釘了。

林知寒的眼神暗了一暗,只吩咐讓人先帶他下去休息休息。

坐在原地半天,林知寒才起身進了去,沈言輕依舊十分懂味的沒有跟進去。

林昭靠在枕上,不知在想些什麼,見著林知寒來了,只是偏頭看向她,“你來了,寒兒。”

林知寒在他的床前坐下,靜默了片刻,方道了句,“您都知道了。”

林昭微微一點頭,看著她,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兒,不知還有多少時辰,他們便要分別了。

當年她剛出生之時,林昭是有過失落,但畢竟是這府中的第一個孩子,他對她,還是抱有幾分喜愛的,只是,內心的糾結卻又支撐著他,沒有將愛意傾灑在她的身上。

其實他是知道的,林知寒不像他的真正原因,這個秘密他一直藏於心中,沒有說出來,所以他才剋制住了自己,只在她每個生辰之際特意為她挑選禮物。

當年剛出生的她,是那般的天真可愛爛漫,圓鼓鼓的小臉,令人有想捏一捏的衝動,但是林清筠不願讓他見孩子,她意圖將她培養成自己所期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