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闆大概給她們推薦了一些上京的特色,幾人便一路慢走著去了,沈言輕只在林知寒身旁附耳笑道,“璟娘,這樣好的機會,我們放縱一把如何?”

旁邊春絮見著她與林知寒咬耳朵,只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林知寒看著她微微一笑,“你啊,還是收斂些吧。”

沈言輕挽著她的手輕晃了晃,復又妥協了,“好吧好吧,那就當我沒說好了。”

一行人順著攤主所言晃悠了半天,直至深夜才回了別院。

這夜,是沈言輕守的夜,她依舊是梳洗過後便上了林知寒的床,也不知入了東宮後,有裴延堯在,還有沒有這種機會。

午飯過後,便有人進來傳話,還帶著禮物,“小姐,儀姑娘派人送禮來了。”

琨玉出來接了禮物,與她們笑道:“小姐說了,勞儀姑娘費心,給送來的小哥一些銀子,讓他們休息休息吃吃茶。”

說完話,她便進了屋內,與林知寒笑道:“今年儀姑娘送的是個白玉觀音,成色極好呢。”

林知寒正在看賬本,當即停了動作,看了她一眼,含笑道:“她也是有心,總是逢年過節的便送些東西來。”

琨玉便將東西拿過去放了,口中邊說著,“近來溫老爺才近升了官,連府邸都換了更大的,儀小姐自然也比更好過些。”

林知寒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她道:“可還有傳什麼話來,或者是書信?”

琨玉笑著回她道:“儀姑娘只說自己甚好,讓小姐顧好自己,翻來覆去的也只說這個了。”

林知寒點了點頭,當即繼續翻看賬本起來。

不多時,春絮卻又進了來,滿臉笑意,“宮裡頭也送了禮品來,比往日多了三倍呢,皇后娘娘疼愛小姐,更因夫人相伴,所以唸叨著,還送了書信來。”

琨玉向著林知寒笑道:“這個時候了,皇后娘娘還記掛著,實在是……”

“拿去放著吧。”

林知寒面上倒沒多少喜色,只淡淡吩咐著。

春絮笑著便去了。

琨玉看著林知寒的模樣,也只瞭然地沒有說話。

夜幕很快降臨,林知寒是不參與她們的,所以早早回了裡間。

一群人在院中合作著將供桌擺好了,東西都擺上了,這才站好了,一一上香禱告著。

沈言輕在秋霜之後上了柱香,並閉目許著願,許來許去,不過就是願所想的都實現,萬事遂心罷了。

所以她很快便失了興趣,見她們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只悄悄的後退著,接著待到人少之處時,當即撒腿便跑。

一路跑到後院,她呼喚著,“阿胥,阿胥。”

方淮胥很快出現在眼前,沈言輕笑逐顏開地上前兩步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走吧,阿胥,帶我出府吧。”

方淮胥微微含笑,將她打橫抱起,踩地一躍,當即上了屋頂,又向著集市而去。

沈言輕遠遠便見著那邊燈火通明,人頭攢動的模樣,只覺歡喜非常。

很快兩人在一個巷子落了地,一站穩,沈言輕便牽了方淮胥的手,蹦蹦跳跳地去向了光明之處。

果然是熱鬧非凡,且對比上次衡州那回,路上可見女子更多,沈言輕覺得自己似乎進了百花園一般,目不轉睛地四處看著。

方淮胥見著她這副模樣,莫名便想著,她怎麼比自己還激動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