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攤主見她出手闊綽,只笑臉盈盈的模樣,“姑娘好眼光,我們趙氏的果子可是全上京最好的。”

琨玉但笑不語。

沈言輕與秋霜等道,“來來來,一人捧一盒,嚐嚐是不是最好的。”

那攤主又道,“聽姑娘們的口音不像上京人,想必是來上京遊玩的?”

琨玉含笑道,“我們是新搬來上京的。”

那攤主笑道,“原來如此,近些年來上京的人是愈發多了,也愈發熱鬧起來了。”

說完,又與他們推薦,“那前頭還有家酒樓,裡頭的飯菜可是一絕。”

沈言輕笑道,“老闆,你這話說完了,我們都吃過晚飯了。”

一覺醒來,外頭天已大亮,沈言輕今日醒的倒早,向著林知寒望了一望,當即下了床去。

待將鞋子衣裳穿好後,林知寒卻剛好醒了,沈言輕上前將簾帳攏好,她便下了床來。

沈言輕替她穿著衣裳,琨玉和春絮也剛好捧著洗漱的東西進了來,寶珠也跟隨其後。

待收拾完後,琨玉正伺候林知寒吃著早飯,外院便有人來傳話,道是陸大夫到了。

這類情況不是第一次,幾人自然習慣,琨玉只示意春絮一眼,讓她出去傳話,春絮便出去與來人道:“讓陸大夫先稍作歇息,用些茶水飯菜,便直接領去老爺院子。”

那人領命而去,春絮則進了屋內。

待林知寒用完了早飯,依舊是領著沈言輕一路向著林昭院子去了。

到地方的時候,陸淨玄剛好在替林昭把脈。

林知寒也是知曉他的脾氣的,診斷之時不喜有人在旁,只同沈言輕在偏廳等著他。

不一會兒,陸淨玄便過來坐在一側,他風塵僕僕而來,面上可見幾分疲倦之色。

林知寒只道:“辛苦陸大夫了,我父親現下如何。”

陸淨玄也不拐彎,只道:“此毒詭異,已入肺腑,天人難救了。”

簡短的話語,已是宣告了林昭的結局,他可謂是當世第一名醫,見他都這般說,便已是板上釘釘了。

林知寒的眼神暗了一暗,只吩咐讓人先帶他下去休息休息。

坐在原地半天,林知寒才起身進了去,沈言輕依舊十分懂味的沒有跟進去。

林昭靠在枕上,不知在想些什麼,見著林知寒來了,只是偏頭看向她,“你來了,寒兒。”

林知寒在他的床前坐下,靜默了片刻,方道了句,“您都知道了。”

林昭微微一點頭,看著她,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兒,不知還有多少時辰,他們便要分別了。

當年她剛出生之時,林昭是有過失落,但畢竟是這府中的第一個孩子,他對她,還是抱有幾分喜愛的,只是,內心的糾結卻又支撐著他,沒有將愛意傾灑在她的身上。

沈言輕當真如同哄著孩子一般,讓她換了衣裳,脫了鞋襪,又洗漱一番,便上了床去。

她也上了去,坐在林知寒的身邊,扶著讓她睡下,“璟娘乖乖,天黑了,該睡覺覺啦。”

林知寒哭喪著臉,嚷嚷著不想睡。

沈言輕有些無奈,灌醉了她就是想讓她可以好好睡一覺的,怎麼還更不願意睡了。

“璟娘,現在夜已深了,你不睡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