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輕只嘻嘻笑道,“不怕不怕,我這一年到頭也不生病的人,這既然生了一次,是不會再生的啦。”

林知寒看著她,只是頗為寵溺地笑了笑,沒再言語什麼。

說話間,其餘人也都上了岸來。

而在左邊首位,坐的便是蘭貴妃,哦不,現在應當是蘭貴太妃了,雖已成了太妃,但蘭貴太妃那番張揚的態度看著倒是半分也未收斂。

在右邊首位,坐的便是德太妃,她打扮得倒是適中,並不太豔,也並不是很素,另外的兩位慶太嬪和芸太嬪則坐於她的旁邊。

卻是未瞧見賢太妃的身影,想必是又病了。

薛青戈上前行了禮,道:“給太后,貴太妃,太嬪請安。”

夏蘭藹然一笑,也未露出什麼不滿的意思來,道:“起來吧。”

薛青戈當即起了身,在傅如蘭旁邊坐下了。

夏蘭也未多問些別的,只是道:“昨日辛苦你了,可還覺得哪裡有何不適之處??”

薛青戈回道:“多謝太后關心,我並無哪裡有何不適,就是晨起時有些眩暈,休息了一下,如今也好了。”

雖然不願說這些虛偽的謊話,但有些客套的話,還是應當注意的,畢竟若是落了他人的口舌便是不好了,要知是人言可畏。

夏蘭道:“如今沒事便好,你現今兒可是一國之母,將來後宮進了新人,也是要你來管教的。”

一聽她提起這個,薛青戈的唇不自覺地抿了抿,是了,將來這後宮是要進新人的,言星止還會有其他的妃子,嬌俏可人的,柔情似水的,只怕多得他都承受不來,想這後宮之中,不都是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但她是薛青戈,如何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夜裡睡在別的女人的床上,她也想好了,若是言星止當真納了那麼多妃子,她就!

……就什麼?就直接回了乾國去?她現在可是昭國的皇后,並不是什麼夫人,是一國之母。

想到這裡,薛青戈的手指甲不禁向著手掌心裡頭用力按了下去。

傅如蘭道:“唉!咱們的皇后啊也是辛苦,這才剛冊封,身子骨便不行了,若是將來那些新人們入了宮,只怕不好管治啊。”

傅如蘭擺明了是在戳她的心,像是與言星止同等年齡的皇子亦或男子,只怕妾室通房都有好幾個了,但言星止卻是一直清心寡慾,單單娶了薛青戈一人。

說實話,這在其他人眼裡,是十分讓人嫉妒的,畢竟這一夫一妻是十分難得一見的,更甚的是連個通房也沒有。

薛青戈將手緩緩地鬆開了,兩手相疊放於膝上,唇角微微含著一縷笑,道:“不勞煩貴太妃費心了,我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想必貴太妃對於禮法方面是相當瞭解的,若是有新人們進了宮,有什麼不到之處,還請貴太妃指點才是。”

她們之間卻未有什麼動作,卻是暗流湧動,葛蘊詩向來是個好脾性的,雖然性子溫順,但到底也不是個傻子,當即開口道:“如今宮裡倒是安靜得很,若是有新人進了來,熱鬧一些倒也不錯。”

林知寒只含笑看她,伸手替她將溼了的發往兩旁撩去,“你啊,大病初癒,也不怕再犯。”

沈言輕只嘻嘻笑道,“不怕不怕,我這一年到頭也不生病的人,這既然生了一次,是不會再生的啦。”

林知寒看著她,只是頗為寵溺地笑了笑,沒再言語什麼。

說話間,其餘人也都上了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