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著那邊看去,便見一群女子正挽了褲腳正在水中玩鬧著,歡聲笑語不斷,且各個臉上充盈著燦爛的笑臉,那是他從未見過的那般天真爛漫的笑,顯得如此真摯。

裴延堯不禁有些看呆了。

“秋霜!來啊秋霜!”

“沈!言!輕!你總是潑我做什麼!”

“我就潑你怎麼了?!”

雙方皆不甘示弱地互潑著,沈言輕笑得一臉挑釁,又有些洋洋自得,“秋霜,來呀來呀!”

秋霜亦笑得暢快地回潑過去,“我才不怕你呢。”

說完,只不停地回潑著她。

裴延堯看著看著便兀自出了神,片刻之後方回過神來,向著林知寒的馬車而去,只輕釦了扣她的車窗,“寒兒,出來走走吧。”

很快,林知寒便撩開車簾出了來,裴延堯當即上前伸手扶住了她,“小心些,寒兒。”

在他的攙扶之下,林知寒下了馬車來,穩穩地站在地上,只看著那邊歡聲笑語的一群人,含笑道,“她們倒是開心得很。”

裴延堯站於她的身邊,也只道,“若這樣的笑聲能長伴身邊,不失為一種歡樂。”

林知寒只低低應了一聲,沒有回話。

那邊沈言輕玩著玩著便覺有些累了,只站直了身子,抬手拿袖子擦了擦額上的水珠,余光中便瞧見了另一邊林知寒的身影,她當即轉身看了過去,只揮了揮手,笑得十分開心。

“小姐!!!你也過來玩呀!!!”

林知寒含笑看著她,當即向著她們走去,但只笑道,“你們痛痛快快地玩會兒便是,不必要在意我。”

琨玉只笑道,“言輕壓根就沒在意,自己便下了水了。”

沈言輕往她那邊一澆水,“好你個琨玉,還向小姐告狀。”

琨玉也不甘示弱,回澆著她,“我說的可是實情,你倒還惱羞成怒了。”

秋霜也故意幫著琨玉往沈言輕身上澆去,“就是就是,明明是你自己,還說什麼瞎話呢。”

沈言輕當即狠命往她們倆身上潑去,旁邊的寶珠和春絮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一時之間,三人都溼了大半,林知寒在旁不禁道,“你們啊,玩鬧也要有個樣子,當心太溼了容易感冒才是。”

聽得她如此說,沈言輕當即停了手,只笑道,“那好吧,既然小姐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此停手吧。”

另外兩人果然便停了手,秋霜只笑道,“你得感謝小姐,是小姐救了你的命。”

沈言輕當即一叉腰,“哼哼,誰救誰還不一定呢。”

說完,當即便上了岸去,只看著林知寒笑道,“怎麼樣,我乖吧,你讓我停手我就停手。”

林知寒只含笑看她,伸手替她將溼了的發往兩旁撩去,“你啊,大病初癒,也不怕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