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歧有些探究地看著忽木哲,又忽然將沈言輕拉至一旁,“你這樣不行啊言輕,這麼三個,你怎麼受得了。”

沈言輕先是愣了一愣,接著,“???”

她當即將謝歧輕輕一拍,白了他一眼,“爹你在想什麼呢。”

謝歧只笑道,“你還別當真,爹就是開個玩笑。”

沈言輕便沒了話。

另一邊,方淮胥站在角落中正無人問津,溫越儀走過去問他,“方侍衛,你還好吧?可有受傷?”

旁邊錦盼一臉疑惑地看著,不知道自家小姐什麼時候同這人這般熟了,心下只覺得有些奇怪。

方淮胥靠在柱子上,只輕搖了搖頭,“不勞儀小姐操心。”

而就在此時,沈言輕同忽木哲已是問完了話,忙過來扶住了方淮胥,摸了摸他的脖頸,又一探他的脈搏,十分擔憂地看著他。

“阿胥,你覺得還好吧?”

方淮胥看著她,眼神都柔和了萬分,周遭冰冷的氣息好像瞬間都瓦解了,只應了一聲。

看著他二人如此親密,溫越儀的心中卻有些奇怪的感覺,只試探性地問了句,“言輕,你與方侍衛?”

沈言輕這才看她,只道:“我和阿胥……儀姑娘可別到處亂說哦,阿胥很害羞的。”

聽她這樣說,又見方淮胥的眼神,溫越儀哪裡還不能瞭解,只覺得心中迅速堆起的堡壘又迅速地坍塌了,她當即轉身離去,錦盼連聲喚著她,忙跟了上去。

沈言輕奇怪她為何如此,只將方淮胥扶著坐下,又過去與林知寒道:“阿胥中毒了,快些聯絡陸大夫過來吧。”

林知寒見她神色緊張,只微微蹙眉,“好。”

就在這時,那車伕剛好也駕著馬車回了來,林知寒道:“你和他,還有琨玉先去吧,畢竟他的毒重要些。”

沈言輕深深看了她一眼,又過去與謝歧和忽木哲交待了一聲,方回來與她道:“我爹和忽木哲留在這裡保護你,我才放心。”

林知寒頷首,又去喚溫越儀,“儀兒,先坐這一趟回去吧。”

於是琨玉和錦盼坐在一邊,溫越儀則坐在中間,一邊則是沈言輕扶著方淮胥。

方淮胥顯然不太好受,只閉目皺著眉,額角略出了些汗,沈言輕當即從懷中掏出帕子來,捧著他的臉,細心為他擦拭著。

“阿胥,你一定要撐住啊。”

方淮胥十分隱忍著應了一聲,琨玉只在旁道,“別院也有信鴿,待一回去我便聯絡陸大夫。”

這種情況,沈言輕也不再說玩笑話了,只抿了抿唇,與她道:“多謝你了,琨玉。”

琨玉當即道,“沒什麼,何須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