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言輕看著他,“並不完全是,出了內鬼,她擔心你,所以派我來幫助你。”

“抓住了?”

“現在知道是誰了,那個人,絕無可能活命。”

宋竹鶴沒有言語,但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便行。

但是他又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裳,沈言輕當即站起身來,解釋著,“那是不小心的,你別誤會。”

宋竹鶴抬頭看他,語氣詭異地帶了幾分歡快,“我能誤會什麼。”

沈言輕沒想到他還有這一面,只抱臂不言語了。

自這之後,兩人的關係都不似之前一般了,沈言輕發現他並不是面冷心也冷,他也有心軟的一面。

某天她在回房的路上遇見他,卻見他懷中鼓鼓的,不知有什麼東西,當即攔住了他,“你在幹什麼呢?”

他卻繞開了她繼續向前走著,“你跟我來,我便告訴你。”

沈言輕心下好奇,當真跟著他一路回了房間去。

待她將房門一關,才與他笑道:“這下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了吧。”

宋竹鶴從懷中掏出來個白乎乎的一團東西,她上前一看,才發現是個兔子,只可惜腿上不知道被什麼劃傷了,已經被包了紗布,但是仍然可見滲透出來的點點血跡。

“你救了它?”

他卻並不承認,“不是,它擋著我路了。”

沈言輕看著他的口是心非,只道:“那好吧,它擋著你了,那我把它帶走好了。”

“它是我帶回來的。”

沈言輕伸手便要接過來,“可是你又不喜歡。”

還低頭對著兔子說著,“對不對呀,小兔兔?”

宋竹鶴見她這樣,心裡一種別樣的情緒又湧了上來,“我們一起養它吧。”

話音剛落,連他都有些愣了愣,但幸好沈言輕沒注意到,只與他點頭,“好啊好啊,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

說完了,她還自顧自著說話,“叫什麼好呢,兔兔?太簡單了吧。”

“白白,太普通了些。”

宋竹鶴看著她,低低地道了句,“叫竹玥吧。”

“什麼?”沈言輕抬頭看向他,“逐月?”

宋竹鶴點頭,順著她的視線看著手上的兔子,“對,就喚它竹玥吧。”

沈言輕點點頭,“好名字。”

恰好符合了這嫦娥與玉兔的傳說,讀音又與他二人的相同,真是再好不過了。

自這天起,兩人在訓練之餘,便會偷偷地前往宋竹鶴的房間喂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