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回到梧州(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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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輕竟能看清他的臉,是方淮胥。
再次睜眼時,夢裡那張臉就在面前,沈言輕眨了眨眼,還有些蒙。
“怎麼了阿胥?”
方淮胥看著她,良久,才出聲,“他死了。”
誰,誰死了?
沈言輕震驚萬分,起身便要抓住他,卻覺身子沉重動彈不得,方淮胥的臉也變了,變得模模糊糊瞧不清相貌。
她四周的環境也變了,不再是她的房間,而是山崖邊上,有人在她身後揚聲喊著,“你跑不掉了。”
她轉頭看去,只能瞧見紫色的裙袂隨風而舞,有清透的鈴聲響起,似如奪命之音。
沈言輕突然醒了。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只覺心有餘悸。
她做了個夢中夢,比噩夢還可怖。
向著外頭望去,仍是陽光正好,好像只有歡愉。
沈言輕愣了良久,將額頭擦了擦,盡是冷掉的汗。
她下床穿了鞋與外裳,才開啟房門出了去,一切果然仍如平常一般,安逸平靜,大家的臉上都充斥著笑容,秋霜和寶珠坐在院子中間繡東西。
沈言輕向著她二人走去,“在做什麼呢你們兩個,不會是縫荷包給情郎吧?”
秋霜當即停了手瞪她,“你莫不是瘋了不成,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寶珠倒是動作不停,只含笑道:“是秋霜說我們許久不做女工,只怕手都生疏了,所以隨意繡個帕子來練練手呢。”
若是放在從前,沈言輕是絕對不感興趣的,但現在卻不同於之前,一時便來了興趣,在石凳上坐下了,笑道:“好啊好啊,讓我也來試試吧,我都沒做過女工呢。”
說完,她手一伸,就要去拿秋霜手裡的,“好秋霜,讓我試試唄。”
秋霜卻一閃身避開了她,有些陰陽怪氣地道:“阿彌陀佛,還是不勞你費心,人家可是好不容易繡了一大半,若你上手,我不就白費功夫了麼。”
沈言輕只嘆道:“天吶,秋霜你變了,你從前絕對不會這樣對我的。”
寶珠手上繼續動作著,餘光見她二人如此,只失笑道:“秋霜認認真真的,自午飯後便開始了,言輕你可以自己另繡,繡好了也可以送人不是。”
沈言輕向著她看了眼,又拿手輕推了推秋霜,示意她看,“哎,你看寶珠,是不是愈發有些像琨玉了?”
秋霜又繡了一針,才轉頭看去,相當認真地觀察了一番,當即點頭,“唔,是有些,琨玉後繼有人了。”
寶珠一時不禁笑出聲來,“你們倆啊,也別打趣我了。”
秋霜當即點了點頭,“對啊,言輕,你快找個帕子來,繡好了就趕緊給人家方侍衛送去,見你用心,他必定心生歡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