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約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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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左副將叫什麼,”荀鵲聽得往事不清不楚,黛眉又皺起來,“去把寧護快些弄回京,安排左山賢見我。”
聊若見她難受,起身來給她捏了捏頭:“小姐真相信靈歡說的嗎?”她問了,明祈也抬頭看向荀鵲的反應。
荀鵲睜了眼,揮手叫聊若停下了:“我沒辦法接受我連自己父兄怎麼死的也弄不明白。”她目光聚焦一線沒再動:“給我查清楚。”
“是。”
衛與偕反常地沒下宮禁就回府休沐,還把懷肅也帶走了,偌大個司禮監交給了黎應,一時眾人議論紛紛,有的說宮外出了什麼大事,有的說黎應作為衛與偕的第二親信到了出頭的時候。
只有懷肅看著衛與偕裡裡外外地板著臉換衣裳,還要逼著他說出每套不同的意義,他都想回宮管著司禮監那些雜事去。
“你發的什麼呆。”衛與偕的口吻卻還是冷冷的,“府裡不是玄色就是靛色,你跟我這麼久了竟不知道去添些別樣的。”
懷肅抿著唇努力憋笑,拱手對著擋著衛掌印的屏風:“大人不若穿那件月白色古香緞,想來郡主特意叫聊若去取古香緞,是會喜歡的。”
衛與偕靜了半刻,再出來時已經換好了,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還算有些腦子。”
河間王府一下午黑煙滾滾的,空氣中隱隱焦糊味久久不散,在荀鵲第四回燒糊了鍋底,終月山跟來的廚娘都忍不住把自家小姐趕出去了。
荀鵲特意換的新制的雲錦都給燻黑了,聊若又好氣又好笑,只好拉著小姐換衣裳去,荀鵲卻好像被傷了自信心似的:“從前營裡架口鍋燒鍋野菜湯不挺簡單的嗎,怎麼這宅子裡做個飯這麼難。”
聊若手上沒停,還叫了下面人來給荀鵲擦擦臉:“要我說去酒樓訂桌席面就成了,小姐何苦親自下廚。”
荀鵲不吱聲,好像還在盤算剛才是糖放早了,又或是水燒乾了?
“小姐,”聊若感覺自己苦口婆心的,給荀鵲繫上了腰封,“你聞聞王府裡這糊味兒,衛掌印可不是身上沒功夫的,這一進來要還不知道你幹了什麼,我都瞧不上他。”
於是衛與偕偷偷撩開車簾子往外看的第七次,看著河間王府門口站了個戴帷帽的姑娘,看見她穿的是花色近似的古香緞,頓時拍了拍駕車的懷肅:“上回你說精巧那把短匕,回府賞給你了。”
懷肅實在莫名其妙,看見了王府門口的人過來了,還是先轉頭低聲說了句:“這附近好像有些火藥味。”
衛與偕從善如流地下了車,準備扶一手荀鵲,頭也沒轉,輕輕說了句:“那是飯菜焦糊味。”
荀鵲也沒客氣什麼,就著衛與偕的手先鑽進了馬車,聊若象徵性地給兩個男人欠了欠身,坐上了馬車前室。
衛與偕進來時不知從哪變出來一串糖葫蘆,荀鵲看得眼前發亮,伸手就接了過去:“我也沒給你帶什麼,這今天晚上銀子都我來付。”
衛與偕看著她轉了轉糖葫蘆,彷彿做好了決定,先咬了一口最上面的糖衣,“不是說在王府裡用膳,怎麼又想著出來了?”
荀鵲轉了轉眼珠子,笑呵呵地看著掌印大人:“其實,我本就是想拉你陪我吃吃夜市,聽說京中夜市很是熱鬧的,你去過沒有?”
她好像說話和吃糖葫蘆來不及似的,衛與偕嗅著那焦糊味隨馬車駛走愈發淡了,猜了些什麼卻也沒敢確定自己會有那麼大面子,只看著她吃糖葫蘆,這般嬌憨可愛。
沒走一會,荀鵲糖葫蘆才吃了一半就到城南夜市了,下車前戴好了帷帽,由著衛與偕扶著她拿糖葫蘆的手臂下了車。
她另一隻手掀開半面帷帽看了看人擠人的夜市,一時也不知道從哪開始,但先湊到掌印大人邊上說了句:“可別叫司禮監來清場噢。”
衛與偕感受到與她的衣物摩挲,本也清秀俊朗的面龐染了些微微的紅,笑得都快露出牙齒,轉頭柔柔說了句好。
荀鵲一手掀了帷帽,轉頭丟給不贊同的聊若,拉著衛與偕的袖子就給拉進人堆裡了,衛與偕寵溺地由著她,一會要吃糖丸子,一會陪喝些羊湯,走了沒一會便在人家雜耍攤子前停下了。
懷肅是跟不上,沒防備地給聊若架上了街兩側的屋頂上去,他錯愕地看向身邊的姑娘,哪知姑娘甩開了剛架著他的手:“怎麼一點也不如衛掌印機靈。”
懷肅驚她絲毫不遮掩她會武的事實,嫌棄地已經走在了他前面,他往下看了看人群中郡主和大人好像又在吃個什麼糕,多走了兩步跟上聊若,好看得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