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女帝詫異出聲。

顏兮福低身子,擋住眼中的輕蔑:“稟陛下,臣不敢說。”

“為何不敢說?”

女帝想要原主結婚納妾的心,顏兮完全能理解。

畢竟,只要結了婚,原主和顏府便不再是刀槍不入的銅牆鐵壁。

她能借此機會在原主身邊安插眼線。

更能利用原主的夫君和孩子拿捏原主,讓她永遠替她和花夏賣命。

這事不能說破。

顏兮臉色紅紅白白了好一陣兒,仍道:“陛下聖明,臣確實不敢說,也不能說。”

“顏將軍,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女帝看著顏兮好似低眉順目實在冥頑不靈的樣子。

闊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了片刻又慢慢鬆開。

她垂眼擋住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慍色,玩笑道:“難不成,顏愛卿你看上的,其實是朕的兒子?”

她爽朗道:“顏將軍你若是真有這個心,朕第一個拍手贊同。”

“只是……顏將軍你若選擇當朕的駙馬。”

“那日後,不能繼續馳騁沙場,對花夏來說也是一大遺憾。”

駙馬沒有實權,是花夏的傳統。

女帝試探顏兮的底線,想知道她願不願意交出兵權。

顏兮頭也不抬,眼神中的蔑視卻越發真切:“稟陛下,臣俗人一個,不敢覬覦天家。臣說不敢不能是因為……”

“臣心悅之人,並不心悅於臣。”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女帝語帶警告:“顏將軍……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顏兮絲毫不慌:“陛下,您的一番好意,臣心領了。”

“只是微臣不想勉強於他,也不想勉強自己。”

“所以,昨日在棋緣,臣並未留心其他男子。”

女帝因為顏兮的話,眉頭輕皺,眼底一片晦暗。

她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思考片刻,笑了笑,探顏兮的底:“朕聽說,顏將軍回京那天,城牆上站滿了想要一睹顏將軍風采的男子。”

“這世間喜歡顏將軍的男子,朕聽過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