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庭院小屋後,羅洛先是去了牡度教士的屋子,讓還醒著的古溫德給他換了繃帶。

至於牡度教士,則是因為治療太晚,現在不堪疲勞的睡著了。

更換好新的繃帶後,羅洛回到城堡,一路前往三樓的客房。

根據那些僕人的說法,漢斯就住在三樓右側的客房內。

在門外敲擊了兩下後,屋內傳來一道應許聲。

羅洛推開木門,直入房間。

但入眼的卻不是他預計中的糟糕模樣。

這間客房要比他的小屋好上許多。十分的整潔且沒有雜亂。

‘跟這裡比起來,那間小屋就是豬窩。’

羅洛暗自吐槽了一句,視線定格在了寬敞房間的窗戶上。

此時的漢斯,正坐在窗臺前的木椅上,捧著一本厚厚的書本閱讀著。

金色的暖陽灑落他的衣衫上,進而填滿整間屋子。

空氣中漂浮的無數光粒,隨著他的呼吸起舞。

貴族優良基因帶來的俊秀臉龐,在這一刻顯得完美無缺。

但羅洛看他這模樣,卻像是完全沒有宿醉的樣子,而且貌似醒的還很早。

“大早上的來找我做什麼?亨利。”漢斯合上了書本,看向了羅洛。

“我本來是想看看您的情況怎麼樣,但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我擔憂什麼。”羅洛聳聳肩道。

“擔憂?哈哈,亨利,我從四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接觸酒了。”

“如果不是戴維斯不勝酒力,我能把你們都喝趴下,在自己回房間。”

提到得意之處,漢斯立馬破掉了剛剛的貴族氣質。

像個小孩般,炫耀起了自己的酒量之深。

“好吧,真意外您的酒量還有演技。”

羅洛想著昨晚,漢斯那逼真的醉酒模樣,如此說道。

“不用奇怪,演技可是貴族的必修課。”

“好吧,現在我們來說說正事,我們什麼時候回拉泰?”

羅洛拉過另一個椅子,坐在了漢斯對面。

“昨天戴維斯已經讓信使前往拉泰報信了。”

“最多明天,就會有拉泰的衛兵到來。不過我得糾正一點,不是我們,是我。”

漢斯指了指羅洛那纏滿繃帶的左小臂道:

“你的傷口不適合奔波,而且牡度教士的治療手法只有他會。”

“離開了這裡,你後續的治療就麻煩了。”

“治療手法?”

“對的。”

漢斯站起身,將書本放回書架上,手指滑觸間,又拿起了另一本書輕聲道:

“知道拉泰的牧師怎麼治療麼?像是一些看不到傷口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