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疾,皎月當空。

清冷的月光灑滿整座庭院,二樓會議廳外。

羅洛身姿前傾,壓俯在樓梯欄杆上。

手中拿捏著一隻銀質高腳杯,迎著夜風緩緩搖晃。

杯裡猩紅似血的葡萄汁隨著動作起伏旋轉。

而身後的屋子裡,已然寂靜一片。

最初發起宴會的兩個領主,在宴會進行了一半的時候,就已經醉的不行。

被僕從們攙扶著離開了會議廳,回到了他們的住處。

只剩下了羅洛、蒙洛以及羅巴德三人。

但羅巴德明日還需要去霍恩山脈佈防,不敢多喝。

在喝下了幾罐白啤酒後,便藉口離開了會議廳。

這個時候,宴會其實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但是那個蒙洛,對羅洛似乎是起了什麼興趣,一直在和他對飲。

在宴會末端,還嘗試性的詢問羅洛的來歷和家庭。

也不知是為什麼。

“真白.....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羅洛盯著天空中的那輪明月,將手中酒杯一口飲盡,然後伸了個懶腰。

這場宴會進行到現在,他已經記不清具體的時間了,畢竟一直在喝酒。

不過也不知道繼承的這副身體的酒量是不是極好。

喝到現在,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感受,最多就是覺得暈一些。

但還是能站穩腳步。

“算了,回去睡覺吧,希望今天晚上喝的這些白啤酒,不會影響到傷口。”

“不過牡度教士也沒說不能喝酒,應該無妨吧。”

羅洛輕吐口氣,轉身回到了會議廳內。

此刻會議廳的大桌上,趴著一個人影。

正是先前和他對拼酒的蒙洛,露出的半邊臉龐陀紅一片。

左耳耳尖發紅,渾身還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酒味。

這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這傢伙,不那麼好奇就不至於醉成這樣了。’

羅洛沒有奇怪,只是喚來了還在側屋等待的僕從,將這位不自量酒的幕僚帶回他的房間。

然後將那隻用銀線裝飾的高腳杯放在了桌上,施施然離開了二樓,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也不知道是塔爾木堡的房間多,還是隻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入住的緣故。

羅洛之前在塔爾木堡住的那間屋子,隔了半個月也還在那裡,沒有什麼人入住。

現在,他正好可以過去住,直到傷勢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