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血奴正待反抗,茹鴞喝道:“不許還手!”

轉而對肖寒一抱拳:“大人,沈谷翼不是我們抓的,也不是我們傷的,您生氣我能理解,我的人你們也可以暫時扣押,但是,具體的情況還容我向您詳細稟報,您再做定奪也不遲。”

肖寒面色陰冷至極,彷彿隨時會出手把人撕碎一般,令人有種不寒而慄之感,他鋼牙暗咬,冷聲道:“好,我便聽聽你如何向我解釋,來呀,先把他們給我押下去。”

“是!”士兵們將兩名血奴五花大綁押去大牢。

肖寒順手牽過血奴騎來的馬,翻身上馬,口中道:“茹鴞,跟我走。”

“阿俊,帶著沈谷翼回府!”

“是!“

肖寒與茹鴞騎馬在前疾馳,阿俊駕著馬車緊隨其後。

……

到了少將軍府,肖寒即刻命家丁速將昏迷不醒的沈谷翼抬到客房中,又派人請方山神醫和武德軒過來。

茹鴞默默地站在他身後,阿俊一雙大眼始終死死盯著茹鴞,茹鴞看在眼裡,也不介意。

當蕭呂子和武德軒趕來時,一看沈谷翼的慘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哪裡還是人?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身上缺了不少東西,簡直形同鬼魅一般。

細細診斷一番後,蕭呂子嘆息一聲,道:“耳朵沒了,舌頭沒了,手臂是被刀砍掉的,鎖骨被鐵釘穿透,左腿是被打斷的,身上的大小傷處,無數,只剩一口氣了。”

肖寒急問:“可還有救?”

蕭呂子短眉緊鎖,伸手入懷,取了個瓶子開啟,看了看,道:“就一顆了,先救他的命吧。”

言罷毫不猶豫地將藥丸塞入他口中。武德軒取了傷藥和紗布來,對肖寒說道:“鎖骨這兩枚長釘先不能動,免得加深傷勢,我先給他處理一下傷口,放心,我們會盡全力救他,你們都先出去吧。”

肖寒抱拳道:“有勞蕭前輩和岳父大人。”

……

肖寒繼而將茹鴞帶入書房,分主次落了座。

肖寒面色冷沉,道:“茹鴞,究竟是怎麼回事?”

茹鴞苦笑一聲:“是苗麟乾的,艾羅告訴了我將軍要以阿彪換沈谷翼的訊息,我便去苗府找苗麟,苗麟不同意,但是同意我去看沈谷翼,當時沈谷翼還有些力氣能跟我說句話,我怕他死了,就喂他吃了一顆補氣丹,然後我就趕去見艾羅,艾羅怕將軍一怒之下殺了向彪,會引發血奴司內部騷動,所以她只得去找了白若兮,白若兮下旨命苗麟放人,當我們帶著聖旨趕到苗府後,苗麟這才終於答應放人,將沈谷翼帶來了,可是,不過我離開短短兩個多時辰,他的舌頭就沒了。”

“苗麟!”肖寒一拳砸在桌上,滿腔怒火將面頰燒成了血紅。

茹鴞道:“此事的確是苗麟一人所為,女皇和艾羅都不想因為此事與湘國發生正面衝突,所以才極盡全力促成更換人質,而且,據我探得訊息,半年前,苗麟為報殺父之仇,曾前來湘國刺殺婧兒姑娘。”

“居然是他?!”肖寒眸中怒意更盛。

茹鴞點頭道:“沒錯,還有,設計暗算商無煬的,也正是苗家三兄弟。兄弟我只怕下一個,會是將軍您。”

肖寒冷笑一聲:“我不會給他們機會。”

“我會先宰了他們!”

阿俊突然發聲,森冷的語聲與他的眸色一樣,充滿了殺氣。

茹鴞道:“苗家三兄弟,老大是老狐狸,陰險狡詐,老二是笑面虎,跟他妹妹苗珏性子極像,而老三則是苗賀的翻版,陰狠毒辣,這兄弟三人在川陽無人敢惹,就連艾羅,他們都絲毫不放在眼裡。長此下去,恐怕無需你們動手,也會有人要他們的性命。”

肖寒穩定了心神,沉吟片刻,起身衝茹鴞一抱拳,道:“尚未謝過茹鴞兄弟,若非你那些圖和清單,我們還不知血奴用了這些個陰謀詭計。”

茹鴞忙起身回禮,道:“原來你拿到了?沈谷翼被抓,我還擔心你們收不到呢。”

肖寒道:“沈谷翼照著你寫的重新做了兩份圖,一份他收著,一份給了他的夥計,而你寫的那份,他怕被人發現殃及到你,就毀了。”

茹鴞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沈谷兄弟有心了。”

肖寒嘆息道:“我與他情同手足,沒想到,他會遭此不測。”

茹鴞道:“將軍,那向彪……”

肖寒道:“一會兒你就帶走。若不讓你帶走向彪,你回去不好交代。”

或許沒想到肖寒這麼痛快,茹鴞一愣,隨即一抱拳,道:“將軍如此豪爽,茹鴞就多謝了。”

茹鴞又道:“尚未恭喜將軍與武婧兒小姐喜結連理。”

肖寒道:“這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