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為何告訴柳將軍說我是軍師?我是誰的軍師?”

“那個軍師嘛,軍師…就是,啊,對了,你還記得那個伏龍山嗎?有壞人要搶伏龍山,佔山為王,而你呢,你跟師父我一樣聰明,你能想出很多好點子幫他們造武器,做陷阱,所以山上的人都喊你軍師啊。”

婧兒又問:“那壞人呢?”

蕭呂子回道:“壞人被打跑了呀。你忘了啊,不就是因為你幫他們守住了伏龍山,趕走了敵人,所以老皇帝才賞賜你的嗎?”

婧兒恍然大悟:“啊,原來我是伏龍山的軍師啊。”

“對咯。”蕭呂子說完,轉身就要走走,“我累了,我去睡覺了,那個藥膳好了,一會兒你記得吃掉啊。”

婧兒退後一步攔住他的去路:“師父,這大早上地您又睡什麼覺啊?”

“我又困了啊,”蕭呂子張口打了個哈欠,“你看你看,說困就困,這不是來了嘛,我要睡覺,乖徒兒,快讓開啊,我睡覺去。”

蕭呂子伸手輕輕一撥,婧兒便被扒拉到一旁,頭也不回地向房中奔去,那兩條短腿倒騰地飛快,轉眼間便進了屋,“嘭”一聲緊閉了房門。

婧兒撇了撇嘴,一跺腳,心道:說什麼睡覺,還不是懶得回答我的問題。原來我還是伏龍山上的軍師呀,我有這麼厲害嗎?

……

柳奕之回到治所,命人將阿濤提了出來,再次問他是否認罪,阿濤果然嘴硬的緊,除了喊冤枉便再無第二句話。

柳奕之沉默半晌,說道:“你既不承認,的確無法定你的罪,既然如此,你便回去吧,好好辦差,莫要再惹是非了。”

聽得此言阿濤頓時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望著柳奕之,道:“將、將軍,您,您說什麼?”

柳奕之大手一揮,道:“來人,給他鬆綁。”

當繩索盡除時,阿濤依舊瞪著匪夷所思的眼睛,茫然無措地跪在地上。

柳奕之冷聲道:“林濤,你一直大喊冤枉,本將軍想了想,你跟隨本將軍多年,倒也從未出過差池,那些東西或許的確不是你的,本將軍不願冤枉了你,你就回去吧,這兩日你也受了驚嚇,先不用急著去醫所當值,歇息幾日吧。”

阿濤到此刻算是聽明白了,他為自己咬牙堅持的結果而慶幸不已。

“多謝將軍,將軍聖明,小人告退,小人告退。”阿濤滿心歡喜,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奔了出去。

柳奕之眸色犀利地盯著他離去的瘦小身影,唇邊劃過一絲嗤笑。

對著身側的言虎說道:“言虎,你即刻派人監視林濤的一舉一動,一有異動即刻來報。”

言虎額首道:“末將明白。”

“小心行事,切勿打草驚蛇。”

“是。”

言虎退下後,柳奕之令人喚來了軍需官殷君瑤,他單刀直入地道:

“殷管事,你可發現從何時起這藥材量開始增加的?”

殷君瑤回道:“回將軍話,是年前開始,而且是逐月增加。”

“是醫所的報需嗎?”

“正是。”

“都是林子輝籤認?”

“是。”

“本將軍要你做的你們近兩年的藥材商的清單,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