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證據確鑿,但是林濤依舊在抵賴,除了滿口喊“冤枉”,其他隻字不提,更是拒不認罪,柳奕之只得將他暫壓治所牢中。

次日,婧兒前來將軍府,為柳菡鑫送玉仙粉,臨出門時遇到穿戴整齊正要出門的柳奕之。

婧兒施了禮,見他眉心緊鎖,愁眉不展,忍不住問道:“將軍,那個林濤昨日交代了嗎?”

柳奕之嘆道:“交代什麼呀,他死鴨子嘴硬,一個字都不肯說。”

婧兒眼珠一轉,低聲道:“將軍,既然他不肯承認,那他就是‘冤枉’的,那將軍也沒有理由再關押他呀,不如放了他吧。”

“什麼?放了他?”柳奕之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婧兒你的意思是……”

婧兒笑道:“他不說,您留著也沒用啊,放虎歸山,或許能看到驚弓之鳥呀。”

柳奕之倒吸一口冷氣,沉吟片刻,道:“好主意啊,反正放他出去他也在我這兵營裡,自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嗯,我知道怎麼做了。”

他焦慮的面色微緩,望著婧兒微微一笑,不免感嘆:“婧兒,你果然聰慧啊,難怪冷杉說你是他們的軍師呢。”

“冷杉?軍師?”婧兒愕然。

見她似乎渾然不知,柳奕之霍然想起她已失憶,不由得懊悔,對著自己額頭拍了一巴掌,道:“哎呀,都是陳年舊事。”

婧兒矜持一笑,道:“將軍,您沒說錯,我知道自己想不起來從前的事了,您說您的,我沒事,將軍您忙,婧兒告辭了。”言罷抿口一笑,轉身離去。

深深凝視著婧兒姍姍而去的身影,柳奕之突然眼圈一紅,喃喃道:

“孩子,苦了你了。”言罷輕嘆一聲,轉身直奔治所而去。

……

婧兒邊走邊問雪蓮:“小翠,你可知道方才柳將軍說的冷杉和軍師是怎麼回事?”

雪蓮眨了眨大眼,她怎能不知?只是她不知道當說不當說,索性甩包袱,道:“小姐,小翠可說不清,您還是回去問蕭老爺吧,他或許清楚。”

婧兒盯著雪蓮的小臉,“你,真不知道?”

雪蓮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不是不知道,是說不清楚。”

回到醫館,見父親武德軒正忙著看診,婧兒便徑直去後院找蕭呂子。

蕭呂子正在伙房裡為婧兒熬藥膳,一見她腳步匆匆而來,頭也不抬的說道:

“今日回來的倒是早,沒幫柳將軍審案去?說吧,是柳將軍那邊又抓了什麼人,還是又有人跟你說了什麼事讓師父我幫你找回記憶啊?”

婧兒嘟著嘴,喃喃道:“當真是最精明不過方山神醫。”

“說吧,又要找你師父我問什麼?”

“師父,冷杉是誰?”

蕭呂子瞥了她一眼,陡然露出一副聳人聽聞的表情,低聲道:“一個長的比你還好看的小子。”

“好看?比肖寒還俊嗎?”

“嗯,沒法比,肖寒是男子的俊俏,冷杉那小子嘛,生的比女子好看。”

“這世上有這般美貌的男子?他是做什麼的?”

“應該是做買賣的。”

“我怎麼認識他的?”

蕭呂子瞬間有點頭大的感覺,眨了眨黃豆眼,道:“……肖寒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