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於虛空之中。

感受著白柏寒那悍然無匹的暴烈氣息,邵逸心中頓驚。

是一種令人心悸的感覺。

也曾與化清後期的修者,經歷過大小數戰。

而在他們的身上,卻從未感受到過這種令人心悸的感覺。

不似面對神變境修者時的那種無力和無奈。

但眼前這人給邵逸的感覺,依舊是無法抵禦。

彷彿,自己的生死,僅在那人的一念之間。

“逸少見過前輩....”

強壓著心中的震驚,邵逸拱手躬身,遙遙向白柏寒見禮。

白柏寒聞聲不語。

冰冷的眸間殺意森寒。

不去理會邵逸的見禮,將眸光鎖定了立於邵逸身後的朱顏身上。

“昨晚是你將我兒引出了寒城吧?”

死死凝望著朱顏,白柏寒聲音森然如冰。

如邵逸的感覺一般。

朱顏也同樣感受到了自白柏寒而來的壓迫。

絕美的臉龐上依舊冷傲如常,但眸間卻泛起了一絲凝重。

聞白柏寒叱問。

朱顏跨前一步,站在了邵逸的身側。

“是的,他對我欲行不軌,我避之不過,便隨他去了寒城之外。”

鏘然而應。

朱顏的神色間,無絲毫畏懼。

“你只有化清中期的修為,斷然無法傷害吾兒,說,是誰殺了他?”

聲音中除了森寒,還有一抹悲痛。

白柏寒自然能夠感應出邵逸三人的修為。

在白柏寒看來。

邵逸三人斷然不可能傷害到自己那已是華清後期修為的兒子。

但自己的兒子卻確實隕落了。

魂牌已碎,事實如鐵。

而長奇拍賣行中,人盡皆知自己的兒子在隕落之前,是隨眼前的女子一起走出的寒城。

所以白柏寒雖清楚眼前這女子,即便再加上邵逸和白戮,也無法傷害到白少。

但卻仍懷疑自己兒子的隕落,定然也與眼前三人有關。

“前輩,您為半步神變境修為,是一方強者,我們敬您貴為一族之長,卻也以為您斷不是不分黑白之人。”

邵逸再次拱手,接過了白柏寒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