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張圖片是這個牌身的背面。

嵌著兩個玻璃瓶,一個裡面裝著粉紅色的粉末,而另一個裡面裝著半瓶渾濁的黃色油液,上面還有一個小小的符管,橫嵌在玻璃瓶中間上方的位置。

這牌當然不是p雄這種阿贊做的,他們正經黑衣阿贊做出來的牌沒有這麼花裡胡哨的,都是黑乎乎的,不仔細看都看不明白法相。

可為什麼說這個牌很眼熟呢,之前說過,每次帶團去大皇宮時,導遊領隊都會去對面的一家咖啡館裡乘涼、八卦兼休息。

而這家咖啡館的緊隔壁,就是一家專門售賣t國供奉物的商店。

裡面除了有大型佛像,供奉型古曼以外,還有好幾個玻璃櫃臺,裡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坲牌陰牌,而哈哈手機上的這尊,幾乎霸佔了一整個櫃檯,據說是我們國人的心頭好。

“你這是......狐仙牌吧?”我問。

哈哈一臉崇拜,點著頭說:“哎呀,你知道這個牌?看來你們真的是行家啊!”

我有點兒不好意思,擺擺手說:“哪裡哪裡,這個牌呀,它不是行家也能看明白,t國滿大街的坲牌店裡隨便進去一家都能看到這個,不過嘛......”我嘶了一聲,面上有些為難。

“不過什麼?”

哈哈被我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勾到了,她坐直身體,語音急切地問道。

我頓了頓,含笑看她,“不過t國沒有狐狸,更沒有所謂的狐仙,如果你這個牌是一尊真的供奉物的話,那也只可能是一尊禁錮著女大靈的賓靈牌。”

這話還是之前大偉告訴我的,我現在也算是活學活用了。

哈哈嚇了一跳,忙問:“你是說,請這牌的人,是把鬼戴在身上了?”

我猶豫了片刻,然後點點頭又搖了搖。

“我說的這個理論是建立在如果它是一尊真牌的情況下的。哎呀,但是恕我直言哈,現在t國的坲牌市場魚龍混雜,大多數這樣的牌都是專門為了我們中國人的審美製作的。其中不乏有一些投機取巧的商家,直接在工廠裡照貓畫虎壓個模兒就拿出來賣,更有甚者就是在咱們國內的小商品市場裡買一堆這種墜子,再拿到t國留個洋拍幾張照,反正如果是這種的就完全不用擔心,裡面不可能有鬼。”

哈哈聽得雲裡霧裡的,開口還想再問,但這時候p雄卻突然站起身,跟那些女孩勾肩搭背的往門口走去。

我莫名其妙,以為他玩夠了準備走了,心想他怎麼走也不叫我們倆呢?趕緊推了推旁邊貌似已經睡熟了的大偉。

大偉揉著眼睛挺身抻了抻,看到走至門口的p雄撓了撓頭說:“別管他,讓他去吧。”

p雄牽起一個壞笑,站那兒衝著我擠眉弄眼,隨即便出去了。

我感到十分費解,瞥了眼再次閉上眼睛的大偉,只好轉頭去問哈哈。

“他們去哪兒啊?你不去嗎??”

哈哈滿臉尷尬,臉都紅到脖子根了,小聲咕噥著說:“哦,那個,我就不去了。”

我錯把她的尷尬當成了愛面子,看著虛掩著的房門皺起了眉毛。

p雄去幹嘛了?

點酒嗎?

我雖然沒來過這種地方,但從前也沒少逛夜店,看得多了心裡自然跟明鏡兒似的。

我知道她們靠的都是酒水提成,就哈哈這樣拉不開面子,她怎麼賺錢呢?

我腦子裡飛快地過了一遍自己的銀行卡餘額,心想來都來了,我好歹也是個場面人。

於是便推了一把滿臉通紅的哈哈,拍著胸脯大氣地對她說:“去吧去吧,你別這麼拘謹了,今天晚上我買單,你就當是朋友聚會,想喝什麼隨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