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紙人看到火焰就好像是活人見了鬼一樣,蹭蹭地就一陣亂跑。偶爾有幾個避之不及的紙人被這火苗蹭到之後,頓時燒成了一個火人,連帶著它周圍的幾個紙人也不能倖免。

趁著這堆紙人亂成了一團,張放提著油燈,和陳登琦兩人拖著張土成就沿著二鍋頭開出的這條路向前直衝。

但是拖著一個人嚴重影響了兩人前進的效率,不多時那些紙人就再次有序起來,搖搖晃晃的向著張放和陳登琦的方向追過去。

更要命的是,在那些開啟門的房間裡,還在源源不斷地有新的紙人走出來加入到了圍追堵截兩人的行動中!

“放放啊。”陳登琦看著還在悶頭跑的張放,“放放你還有沒有辦法啊!我們這是往哪裡跑啊!怎麼哪哪都是紙人啊喂!”

“先去酒窖。”張放他這瘦弱的體格進行這種體力勞動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跑到現在張放連回答陳登琦的話都有些費勁。

“可是……”陳登琦也像頭公牛一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紙人,語氣都有些絕望:“我覺得,覺得我們……可能不能活著跑到酒窖那裡了……”

這時候可能是太累了,張放被腳底下的張土成絆了一下,一個跟頭撲在了地上。

“放放!”陳登琦連忙靠了過去一把將張放拉了起來,可是這些紙人距離兩人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了。

張放努力的抬起頭,看著前往已經依稀能見到的酒窖,從包裡又取出了一瓶二鍋頭。

“不行。”陳登琦看到張放的動作,搖了搖頭勸阻道:“按照剛剛你扔出去點燃的二鍋頭來看,效果的確不錯,但是按照這個距離來看,你起碼得在扔個五六個咱們才能安全過去。”

陳登琦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沒有五六瓶二鍋頭的話,現在就別瞎折騰了,大不了老老實實的認輸,下個劇本咱們再來!

但是張放不行啊!這個劇本如果沒了,那張放他也就沒了啊!

“就剩兩瓶了。”張放喘了兩口氣:“但是不代表沒別的辦法,把你的桃木劍再拿來給我用用。”

從陳登琦手裡拿過了桃木劍,張放擰開二鍋頭在桃木劍上灑了足足半瓶。然後把桃木劍靠到了油燈的火苗上面。桃木劍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火把。

“別肉疼,等劇本結束了我給你買個好的。”張放許諾了一張空頭支票後,看著陳登琦:“開路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言畢,只見張放用手裡的油燈把這半瓶二鍋頭點燃,甩開了膀子對準了前方的紙人扔了過去。

二鍋頭落下,接著這短暫的騷動,二人立刻行動起來。

就見張放喘著粗氣拖著依舊沉睡不醒的張土成慢慢前行。在張放的身側,陳登琦揮舞著手裡燃燒著的桃木劍,仿若戰神一般。

只見劍光所到之處,紙人紛紛退散。偶有躲避不及者,紛紛在陳登琦的劍下化作飛灰。

更有甚者,在捱了陳登琦一劍之後,還帶著火焰灼傷了一旁的同伴,連帶著一旁的同伴也一起燃燒殆盡。

當是時,慌亂聲、腳步聲及熊熊火焰聲,聲聲入耳。

兩人艱難的到了酒窖門前,張放掏出磚頭一把砸開了酒窖的大門。再看這陳登琦,穩穩的佇立在酒窖門口,使得一手火焰桃木劍,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看著張放踏入了酒窖,陳登琦的眼睛也亮起了光!

對了,紙人怕火,酒窖裡有那麼多的酒,只要把他們都點燃……那兩人撐到天亮完全不是問題啊!

可就在這時,一道驚雷般的響聲忽地炸起,眾紙人紛紛停下了動作退在了兩旁,主動地讓出了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