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 翠(附錄:漫談中藥保健(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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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 翠
羽翠明天就要嫁人了。
她,不笑,不哭,不打,不鬧;碰到好友,仍說那句話:人生是一本書,我實在讀不懂。
羽翠讀過很多的書,正式的是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不正式的是從瓊瑤到岑凱倫,從三毛到尤今,直到最流行的梁鳳儀。但她卻常說:人生是一本書,我實在讀不懂。
三個哥有權選擇自己的出路,她要去學繡花,卻被老父一句話罵到裁縫學習班,踩那鐵疙瘩。
三個哥有權選擇自己的女友,她愛一個打工仔,卻被老母一瞪眼嫁到卡車司機家,明天就要走。
聽說那司機家房大門高,卡車也進得去。至於那司機,聽說最顯眼的是那身打扮,全副武裝,總價壹仟叄佰染拾陸元壹角染分,訂婚時司機用電子計算機器算給羽翠親眼看的……
又聽人說,司機太窮,窮的只剩下錢了。
而羽翠家太富,三男一女,三男人高馬大,等媳婦進門,一女羽翠價值千金,三男等一女之價格。
羽翠轉念一想,犧牲我一個,幸福三個哥,也值!
反抗,她沒想過。
書裡的反抗,畢竟是書裡的。
今夜,羽翠找了個火爐,關上門。
把一本本瓊瑤先燒個精光。
接著燒岑凱倫小說結局一章。
再燒三毛的封面與封底。
至於尤今與梁鳳儀的,用裁衣剪破壞成一片片,小小的。
焚後靜坐,喃喃自語:人生是一本書,我實在讀不懂。一直等到天大亮,一夜如此。
羽者,羽毛也;卒者,死也。羽翠不想死。
道者,聖人行之,愚者佩之:古今醫家多解釋為,天道,聖人都在修行它,而愚蠢的人也欽佩、佩服它。
謬之千里!關鍵在這個“佩”字,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什麼意思。“佩”是會意字,從人、凡、巾,本義是系在衣帶上的裝飾品(佩,大帶佩也。——《說文》),做為動詞使用時,也多以佩戴裝飾品有關(古代君子,必佩玉。——《禮記·玉藻》、佩之金玦。——《左傳·閔公二年》)。聯絡到“聖人行之”,那麼,“愚者佩之”其實就是佩戴它的意思,或者說只是將它當作一種裝飾品而已。比方說我們在現實生活中經常可以看到這樣的人,說起宗教、說起修行,那是一個口燦蓮花啊,但是,你看看他的行為,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甚至是背道而馳的,這就是愚者!
再進一步往深裡想,“行”字無論是做為修行或者行動講,都明顯具有一種自覺性和主動性,那麼“佩”呢,做為裝飾品在行動中處於什麼狀態?大家想一想看,我們的舉手投足、或急或緩,它是不是都被動地亦步亦趨,被我們任何一個無意識的動作晃動著、搖擺著,甚至是翻滾著、扭曲著。所以,我想現在我們應該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天道這個東西,聖人會主動地去感悟它,並遵循它的指引主動修行自己,而愚人則是被動地、渾渾噩噩地一生被它推向生老病死、自生自滅的境地。用當代流行的話語來說,聖人是在生活,而愚人只是生存,與地位無關,與財富無關,只與一種靈性的覺悟有關。
最後,簡單說一說“聖人”、“愚者”,關於“聖人”,我們在《上古天真論》中有關專門闡述,這裡不再贅述,簡單來說,聖人是我們凡夫俗子在當下可能達到的最高境界,而愚者可以泛指一切愚蠢的人,但無論是聖人還是愚者,在這裡應該都是一種泛指,因為,如果非要對人進行粗暴分類,至少還可以有賢人、常人介於聖人與愚者之間,所以,我覺得,這裡的“聖人”可大致理解為修行的人,而愚者則是餘下的其他所有人。而所謂“修行”的人呢,我是這樣理解的:相信一種先驗性的、非物質的存在,它才是世界的創造者與主宰,而我們每個人都是負罪而生的,我們一生所有的思想與行為,都似赴一場趕考,為的是下一次輪迴開始前的那場“審判”。事實上,這種來自於天道的能量,普遍存在於我們的生命裡,我們修行的關鍵,就在於與這種能量建立溝通機制,並透過它參悟天道,在天道的指引下約束自己、一心向善,從而提升整個人生之格局,且影響下世。
附錄:漫談中藥保健(358)
張錫純醫案:竹子的皮也叫竹茹,可治胃熱之嘔逆、吐血、衄血
竹茹,味淡,性微涼。
張錫純認為,竹茹善於開啟胃之鬱熱,可以順降胃中上逆之氣,使其下行,因胃氣以降為順,所以竹茹能夠治療嘔吐、吐血、衄血,這都是竹茹降胃氣之 功。
《金匱要略》中,張仲景治療婦女的心煩嘔吐呃逆以及“乳中虛”(中醫認為,乳房屬胃經,乳頭屬肝經,“乳中虛”講的就是婦女因為身體虛導致的奶水不足),用的就是“竹皮大丸”,而其中的竹皮就是竹茹。
竹茹其實就是竹子的皮,藥性為涼可降,所以又能夠清肺化痰,清除肺中的痰熱;宣通三焦水道下通膀胱,所以能通利小便,將體內的鬱熱從小便中排出,這個功效和竹葉相同,但是效果卻比竹葉要好很多。
因竹茹善於清腸中之熱,故可治療痢疾的裡急後重;因竹茹性涼而又有宣通之力,故可治療外傷淤血腫痛,服用竹茹可以消腫止痛,活血化瘀;用竹茹煮醋來漱口,還可以治療牙齦出血。
張錫純強調,竹茹一定要用嫩竹子外邊的青皮,裡面的一層藥力要小很多。
張錫純家族中有一位長輩嬸母,年40歲,足大指隱白穴處,就是在大腳趾指甲蓋根外側的地方,突然破裂出血,並且血的顏色是黑紫色的,量非常的多,外科的醫家認為這是疔毒,用了很多藥都不見效。
當時張錫純還是剛剛學醫,診其脈,洪滑有力,知道這是血熱妄行。於是張錫純便用生地黃一兩半,碎竹茹六錢,煎湯給這位嬸母服用,只吃了一劑藥出血就止住了,又連續吃了幾劑藥,脈象就平和了,說明血熱之證已經平息了。
張錫純說,生地黃可以涼血止血,但是又擔心單用生地黃涼血止血,又會造成經絡血瘀以生他病,所以用竹茹輔助宣通消瘀,並且竹茹的藥性也可以涼血止血,用來輔助生地黃再合適不過。
另外一則醫案是張錫純的朋友劉幹臣的女兒,嫁到隔壁的村子裡,當時得了溫病,溫病就是外感發熱的病,這位朋友就邀請張錫純前去診治。張錫純一看,其證為表裡俱熱,胃脘部非常滿悶,有時候還會想吐,舌苔白而微黃,脈象洪滑,用力往下一按還非常有力,這證實了張錫純辯為表裡俱熱無虛證之想。
張錫純問其大便如何,患者說昨天拉過一次,但是有些燥結,不太容易拉出來。
其他的醫生想用調胃承氣湯,這個方子就是通大便、瀉陽明實熱的,已經開好方子但是家屬還沒去買藥。張錫純一看,便和這位朋友說,這個病現在就用調胃承氣湯還有些早。患者雖表裡俱熱,但是腸中還沒有形成燥屎,還沒有到需要瀉下的時候。
於是張錫純就另外開了一張方子,用生石膏一兩清散裡熱,碎竹茹六錢降胃氣以清胃中鬱熱,青連翹四錢解衛氣表熱。患者煎湯服下之後,全身微微出了一些汗,胃脘處滿悶的感覺立馬就減輕了,也不再嘔吐了,以前病的時候小便非常短少,現在小便也恢復正常了,說明人體內氣機的升降已經恢復正常了,在上的熱從汗而解,在下的熱從小便而解,病就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