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有兩個死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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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群人肆無忌憚的冒充自己名字,陳長安感覺與指著鼻子罵他是武大郎沒有區別,若非眼下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辦,真恨不得衝上去給幾巴掌。
收回視線,陳長安笑眯眯道:「熙悅姑娘如果不能露面,對於牡丹樓來說可真是極大的損失,如果在下可以醫治好她的病,能否讓我進去呢。」
「你能醫治好熙悅的病?」
老鴇下意識的激動起來,但很快一扯臉道:「哼,你這種藉口大清早的就有人用過,還是趕快回家吧。」
正在這個時候,出去給熙悅抓藥的丫鬟返回,看見陳長安,驚喜的高聲呼喊:「陳公子,您怎麼來了,是專程看望我們家小姐的嗎?」
「丫頭,說什麼呢?」老鴇挺直鬥雞眼問。
丫鬟趕緊解釋:「媽媽,這位就是小姐茶不思,飯不想要見一面的陳公子,是前天夜裡在花船上吟誦奇文的陳公子。」
「啊!」
老鴇撲通的下跪倒在地,簡直跟見了親爹似的,涕淚漣漣:「誒呦呦陳公子您可算來了,趕緊去看看我們家熙悅吧,您再不去,她可就……嗚嗚嗚!」
陳長安查案心切沒跟她廢話,躥進牡丹樓,丫鬟跟在旁邊著急又興奮的指路:「陳公子請,我家小姐的閨樓在這邊!」
「欸!欸!陳公子,是這邊不是這邊,這邊是我家小姐閨樓,那邊是摘星閣。」
「欸!陳公子!」
「這邊……不是,那邊是摘星閣。」
就這樣,陳長安最終在丫鬟喋喋不休的指引下順利避開牡丹樓頭牌熙悅居住的地方,抵達摘星閣。
「哎呀,你個沒用的廢物,不把陳公子帶去見熙悅,領到這死過人的地方來幹什麼?」老鴇隨後趕到破口大罵。
丫鬟委屈的解釋:「是……是陳公子非要來這裡的!」
老鴇還欲發作怒火,陳長安回頭喝斥:「我是長安城人士,身居烏衣衛,昨夜青州官員鐵中流死在摘星閣上,特來檢視,莫要妨礙公務,你們家小姐的病,稍等片刻自然會好起來的。」
此話一出老鴇與丫鬟嚇得不敢再多言半句。
陳長安則從懷中掏出張紙鋪在桌面,開始勘察起來,這是昨晚特意讓朱標按照當時中秋宴會各個官員入座的位置畫好的,如此,經過現場對照便能夠清楚他與鐵中流,甚至在場全部人的座標。
陳長安邊看圖邊打量現場:「這裡,是朱伯伯坐立的位置,鐵中流在那邊,二人剛好面對面,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呢?」
再視線轉到朝南方向的護欄,見有根木杆斷缺,毋庸置疑鐵中流就是從這裡掉下去摔死的。
「從現場來看這個位置恰好處於朱伯伯的後方,換言之,二人在扭打過程中他是被逼的步步後退,可為何掉下去的偏偏會是佔據上風的鐵中流呢。」
「另外……欄杆的斷缺口十分平整,顯然是有人提前鋸為兩截再鑲嵌上去的,稍微觸碰立即折斷。」
「所以目前能夠肯定,朱伯伯殺人案,是有人存心嫁禍陷害!」陳長安得出結論。
朱家文聞言終於鬆了口氣,緊隨而來的無疑是憤懣:「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在搞鬼,可惡至極!」
陳長安收起圖紙:「放心吧,總會查出來的,還有些事兒,我得問問這牡丹樓中的老鴇!」
「陳公子……陳公子!」
話音剛落,連通著摘星閣的廊道傳來熙悅激動迫切卻有略顯蒼白的呼喊,她身穿件寬鬆休閒的秋褙,頭髮簡單梳理,朝這邊奔趕,想來是丫鬟不忍心自家主子終日憔悴,趁陳長安勘察現場的間隙跑去告知的。
陳長安眉毛輕彎,再次後悔前天夜裡吟詩裝逼了,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笑哈哈道:「熙悅姑娘,好久不見!」
熙悅剎住三寸金蓮腳,雙手急急忙忙整理好兩邊秀髮,再把珠花簪子往端正擺了擺,蒼白的臉蛋浮現出儘量明媚的笑容:「好久不見陳公子,近來可好。」
「都好,只不過看姑娘你的氣色,好像不佳!」陳長安明知故問。
熙悅咳嗽了聲,回應:「大抵是昨夜著涼,正在服藥,休息幾天便會沒事的,陳公子今日來牡丹樓是……?」
陳長安如實相告:「昨夜摘星閣發生命案,青州參書鐵中流身亡,熙悅姑娘應該知道吧,陳某覺著其中可能有些誤會,所以過來勘察。」
「原來如此,媽媽,叫昨天晚上伺候大人們的幾位姐姐過來吧,陳公子或許有話要問的。」
她很聰明,倒是令陳長安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作為吸金能力無人可比的頭牌,老鴇對她自然言聽計從,用最快的速度把昨夜負責在這邊伺候諸位青州官員的歌妓叫來現場,共有三位,分別叫做紅紅,愛愛,憐憐。
陳長安視線依次掃過她們,開口詢問:「昨天夜裡青州檢校朗朱標朱大人與參書鐵大人在這裡發生爭執,後者被推下樓去,是你們親眼所見?」
「是的陳公子,要說鐵大人也真是的,處處說些擠兌朱大人的話,換作誰都忍不住啊!」
「就是嘛,扭打的時候,鐵大人身體彪壯佔優勢,後來因為他想要伸手朝外去夠擺在閣臺的花盆,用花盆砸朱大人,這才不慎落入下風,被推下去的。」
正在腦海中整理各種資訊做出應有歸類和判斷的陳長安眼神一亮:「所以說,摔下去的鐵中流,是前身著地的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