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她在政治領域的突出貢獻也在大宣的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比如對沃斯國的經濟和農業的控制。

就算對女性地位再如何限制,這兩項的貢獻也足以封爵了,最多不給封地,僅給封號。

但是並沒有,甚至對楚清手下死了四十八人、母子倆也身陷險境沒有給予任何說法。

這說明什麼,說明楚清要麼不足以被皇帝重視,要麼就是因重視而有所控制。

簡單來說,楚清,你只能給皇帝幹活,自己不許做大、做強。

因為如此,所以楚清並不限制家裡這幫小子對小寶惟命是從。她已經察覺到,僅憑自己,未必保護得住小寶。

在現代她無需想這麼多,一個母親對孩子的保護,僅生和育就夠了。育這個事,本身就讓當母親的頭痛。

而在這裡,楚清除了基本文化,她教不了小寶更多,甚至都不能按照自己的三觀教育小寶。

而小寶自打昏迷後醒來,似乎也成熟了不少,他變得更加自主,有時甚至可以說是“獨斷專行”。

楚清看出小寶急於為她分擔,可她更想小寶能培養自己的力量,所以楚清儘量尊重小寶的意見,默許他的行事,甚至服從他的安排。

孃親可能護不住你,小寶,你要更快速地成長!

但是今天這個事兒,楚清還是要跟小寶商量,不“溝”就不會“通”。

小寶藉著給俘虜安排地方,把腳包紮了下,又換了雙差不多一樣的鞋。

回屋就看到楚清好像在等她,就問:“孃親上午都幹什麼了?累不?”

楚清說:“孃親上午見了些人,你猜都是誰?”

小寶說:“縣裡的農師?”

楚清:“不是,是義斌知府、虎林知縣。而且是他們找的孃親,談剿匪的事兒。”

楚清這段時間讓工人伐木,但是並沒有蓋多少工棚,而是把木頭都賣了,小寶一直以為是要用賣木頭錢給工人發工錢的。

可楚清透過這一活動在百姓當中散佈一個訊息:這一帶水土好,山坡可種植花生,棉花,山下這些被百姓荒掉的土地要種黃豆,需要大量佃農和人工。

這訊息一散開,很多地主找到縣衙和州衙求證,因為山下的荒地原本是屬於各縣鄉因棄種而形成的荒田,真要種植上作物,地主們可不想失去這麼好的機會。

楚清雖只是個農官,沒有售賣土地的權利,但是她能帶著政策把這些土地翻活起來,廣闊天地,大有作為啊!

各地區都有不少這樣的土地,屬於耕地,因為人口減少、天災、戰亂等等原因被棄種,不屬於荒地。

也就是說,這些依舊屬於各地區衙門管制下、能被買賣的土地,和五棵樹村被楚清買下的土地性質一樣。

地主們在衙門確定了耕種的訊息,就立即表態他們會買下附近的棄耕田,並且自帶佃農,楚清不必再花錢僱工。

楚清很“善意”地表達了反對意見:這地方山匪多,不安全,花錢僱勞力的話,來的都是男丁,相對有戰鬥力,要是佃農,都是拖家帶口的,山匪下山,那就沒什麼對抗的可能性了。

地主們一聽,紛紛表示會集資,請求州衙和駐軍幫忙剿匪。

必須要出錢剿匪,不然楚清自己掏錢僱工,產出的農作物算誰的?地主們就算買到地皮,最多能賺個地皮租金,賺不到糧食錢。

而這種地租不會很多,因為這依舊是朝廷行為,他們只能象徵性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