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了大商人招工,也就讓山上沒飯吃的這些人動了心思,偷溜下山做工去,再也不回來了。

楚元這時又問道:“那些自稱是孟家僱來的人,還有多少人在你們那裡?”

蔡浩賢:“沒了啊,剛才不說了嘛,我們小都統不放心他們,讓他們全跟著一起去的,不都被你們殺了嗎!”

肖思寧到底還是踹了他一腳:“剛才說了怎地?再說一遍你還嫌累啊!看不削死你!”

楚清看再也問不出什麼了,就站起身說:“好了,就到這兒吧,放他回去!”

楚元和肖思寧不同意,小寶差點被他們害死,就這麼放了他怎能行!可是又不敢把這理由說出來,只好耍無賴,只說放了不如殺了。

小寶想到什麼,正要開口,就見蔡浩賢已經磕頭如搗蒜:“大人!別讓小的回山上,那還不如殺了小的哪!求大人給小的留條活路,讓小的在您這兒做工抵罪也成啊,只要給口飯吃!”

楚元:“想得美!你……”

小寶攔過話頭:“行,你留下做工吧。”

肖思寧著急,低聲對小寶說:“不能留!他萬一在這兒跟山匪理應外合咋辦,這裡都是老百姓?”

小寶笑了笑:“那最好了,還怕他們不來呢,不然怎麼一網打盡?”

肖思寧想說咱們自己人太少,山上五百來號人呢,可又憋回去了,當著外人的面不能反對小寶太多,等沒人的時候再議。

其實小寶真正的意思是,按照蔡浩賢所言,陷阱要是捕到人,慘叫聲在山上的人能聽到,那就說明山匪應該已經知道自己人被殺和被俘了。

只不過當時他和甘來跑得快,所以山匪們來不及追殺他倆。

那麼不出意外,今晚,山匪就會下山,不至於營救蔡浩賢,但很可能會報復、示威,以及“補充物資”。

楚清看著幾人把俘虜帶走,自己獨坐屋中,有些無奈、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現在這幫臭小子越來越聽小寶的話,不怎麼聽她的了。

孩子長大了,也有心事了,楚清從開始時故意讓小寶當家,到現在已經變成小寶自覺當家、大夥自覺聽從小寶的狀態。

她近來跟小寶談心很少,應該說,一年多沒談過心。

起先是因為娘倆各自忙,想著過年時清閒,到時候再聊。結果回家路上就出了事。

後來想跟小寶談談,可又不知該怎麼談。

那天無意中聽到黃忠和呂師傅的對話。

呂師傅抱怨朝廷竟然不管楚清的死活,連個慰問的話都沒有,黃忠嘆氣,只說了句“聖心難測”。

楚清那時就覺得很無力。

白樺曾經跟她說過,就憑棉花,她就能得個爵位。可並沒有。更別論她對沃斯國“釜底抽薪”那一操作了。

若棉花能讓她封個“鄉主”、“縣君”什麼的,那憑對沃斯國的經濟控制得個“侯爵”也不為過。

大宣的女性是可以被封爵的,分三種情況,"因親封爵"、"因德封爵"、“因政治封爵”。

楚清佔了兩種。

首先她有“旌表節孝”的御賜牌匾,足以說明德操,在此基礎上她還給朝廷貢獻了很多圖紙,發展工業、農業以及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