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更遭罪了,因為這事兒一說出來,那武繼昌居心叵測、他馮仁科出謀劃策的事實就暴露了,那就更是進一步審問了。

一來二去,幾次三番,把武繼昌真正的動機都給坐實了。

這下鬧心了,大理寺覺得再搞下去武繼昌的案子會把北鎮撫司拖下水擔責任的,可北鎮撫司又是屬於皇帝的“特別行動部門”,這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嘛。

於是,大理寺把馮仁科的供詞夾在報告裡,報告結尾引用了宋廷山那番說辭,這樣皇帝就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其實皇帝早就瞭解過事情的內幕,只不過大理寺的報告更詳盡一些而已,並不影響皇帝下發的結論。

於是馮仁科的結局應該也是找個罪讓他死掉。

可是馮仁科並沒有等到這場痛快的死亡。

因為從“訊問”變為“審問”後,就可以給他用刑了,所以馮仁科開始懷念僅僅是不能睡覺的日子。

給他用刑並審問的是那個發現“王女”的密偵司探員的親叔叔。

侄子是因為馮仁科的提議而被鋼水潑身致死的,死的那麼慘,侄子是那麼年輕,連個孩子都還沒有,這仇必須報!

於是,凡是侄子遭過的罪,馮仁科都得遭一遍!

沒有鋼水,但是有碳,有烙鐵,侄子身上哪裡受傷,就給馮仁科的哪裡鋪滿厚厚的碳,一層不夠兩層,還不夠,就拿掉了再放上燒紅的烙鐵,什麼時候灼穿他的血肉什麼時候算一站。

待到馮仁科交待了所有之後,再讓他像侄子那樣,渾身大窟窿、四處漏氣、慘不忍睹地死去。

這份廷寄,白樺一拿到手就給楚清看了,還不無得意地說:“咱兄弟(dei)夠意思吧?”

楚清:“夠啥意思?”

白樺:“卸磨殺驢啊你!要不是我給我家老爺子去信,說你怎麼怎麼被冤枉,我還被停職幫不上忙,我爹馬不停蹄去給你奔波,哪有這麼快能結案?還不得從京都派人來,再把你家審個底朝天?!”

楚清:“好好好!你夠意思!我請你喝酒還不成?話說,你復職得挺快嘛!”

白樺語結。

他是前腳韓副千戶被帶走,後腳他就回到任上的,這麼說來,他剛才說讓他爹幫忙,好像更像是給自己復職用的,這人情賣得不地道了呀。

“好了好了,走,青瓦臺!”楚清拽他。

楚清是真開心,這下踏實了。

案子就這麼結了,那她和小寶就徹底無事了,天知道這段日子以來,她都沒睡過一晚好覺。

不止是請白樺,楚清把滿院子的人全都叫上了,還讓人專門把魏誠毅和宋廷山也都請來。

她心裡明白,若不是這些人或多或少地維護,這件事不會這麼就結束的。

楚清把店裡所有的“玉液瓊漿”全拿出來,每人都給帶上幾壇,天冷了,今年新出的新款羊毛衫也都給送上幾套。

禮物不在貴重,在心意。再說這些禮物也夠貴重了。

只是小寶這孩子……楚清不敢往下想了。

之前,楚清細細問過楚元,把小寶從計劃到實施的所有過程都問清楚了,讓她十分震驚。

雖然這計劃執行的時候出了幾次意外,但基本路子沒有變,最後還成功了。

這說明……小寶對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