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幫自己揚名,自己的名氣就得有價值,價值體現就是能賺錢!

加盟!

戚貴燃倒吸一口冷氣。

最近這段日子,他可是聽說各地都有商人前往永安府,商談造紙印刷之事,甚至商人們私下競價,力爭買斷楚家的工藝。

他們還想方設法接觸刻印坊的工匠,想要把他們挖走,為自己效力,開出的價格極高。

就不明白了,楚清這人是怎麼做到今天這國公之位的!

如此高調行事,屁大點本事就炫耀得人盡皆知:一群流民就敢僱來做工,這不是擎等著讓別人學了本事好跳槽嗎!

誰家不是有工藝、有配方都掖著藏著,生怕外人學了去;楚家可倒好,撲騰得生怕別人不知道、生怕別人不來撬行!

就這樣,楚家人都不當回事,還高調地與這些商人談什麼“加盟”,還分出各種方式,什麼特許加盟、自願加盟等等,真是不知所謂!

戚貴燃認為眼下是永安府的“迴光返照”階段,等這塊地方最後一點人力資源被挖空,永安府就廢了。

做人不能太張揚,不然不止是破財,更有可能招禍,人禍!哼!

這也是他急於離開永安府的原因——再待下去,恐怕就只有被貶官一條路了。

戚貴燃說道:“呃……世子爺奇思妙想,下官一定好好考慮,如果可能,下官就湊錢去盤一個書坊好了,呵呵。”

婉轉表達拒絕,戚貴燃心說:老子才不上你的當!

小寶才不擔心戚貴燃之流不肯踏實幹工作呢,孃親說了:“幹得好就留下來讓他們繼續幹,幹不好就給他們攪和的原地貶官,然後繼續留下繼續幹。”

楚清這時候對戚貴燃說道:“戚知府,公私要分明,像買書,是你的私事兒,不必與我提;

紀念碑是我公府的私事,建碑的地皮是我公府掏錢買的,工人也是公府花錢僱的,不是你府衙的事務,你就不用操心了;

就連我國公府的府邸,本公也可以自己建造,但是費用,你得抓緊催一下戶部,本公的住所是朝廷出錢,這是公事,你這個知府要盡職啊;

本公自行建設府邸,是為伱府衙分憂,可你卻不能當做是我的私事,否則,是你瀆職;

本公用不著你督建,但你是知府,要代表朝廷出錢,可懂?

這都也是小事,本公問你,流民安置完了沒有?街面上怎麼還那麼混亂?

開荒開了多少了?再過兩個月,別的州府該夏收了,你開出的荒地,有多少地區播種了?

還有,隨便個商人就能進入我的臨時公府,我且問你,城內治安你是怎麼管的?”

戚貴燃頭頂都快冒煙了,給氣的,也是給急的!

烈士碑算是公府私產?這怎麼可以!政治性事件怎麼可以排除我府衙?

還有,是個人都知道海州府沒有耕地,你跟我要什麼開荒、種田?你永安公不是最擅長種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