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此刻是傻的!

她想問對方是何人,結果問出這麼個不可思議的答案。

就是說,孔子一人得道,昇天的不僅是雞犬,連他家的花草樹木都有了靈性,甚至凝結出夏楚這麼個……器靈?

然後受佛教影響,又進化出介螭這麼個玩意兒?

“你啥時候叫過‘勉’?我咋沒印象?”夏楚反問,她兒子亂七八糟給自己起的名字可多了,她都記不住。

介螭:“娘,你根本都不關心我!你忘了那回起山火,我腳趾頭都給燒黑了?

那次要不是黃忠路過把我救下,您可就沒兒子了!

幸好我腳生六趾,我把那燒黑的小腳趾頭剁下來磨巴磨巴刻了個‘勉’字,給了黃忠那小子,說欠他一個人情,可以隨時找我討還;

那時候我說我叫‘勉’,你也沒吭聲啊!”

夏楚一聽,就想揍他兒子:“與你說了兩千好幾百年不許玩火,你就不聽話!”

母子倆的爭吵,把楚清從亂七八糟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她打算回頭問問小寶,可見過黃忠有沒有個信物,是截燒黑的腳趾頭還刻字的。

兩千好幾百年?

夏楚的話又讓楚清有了新的念頭:孔子到楚清那個時代,也是兩千好幾百年。

“伱們和我是同世界的人?”楚清問道。

為了不挨老孃的揍,介螭馬上轉移到楚清的話題中來:“是啊,不然呢?”

楚清:“那這裡是什麼地方?歷史上沒有大宣!”

介螭有些遲疑地說道:“算有吧?現在你都經歷了,不就算有?”

楚清:“你什麼意思?”

介螭眼光在洞室內慢慢掃視:“首先,存在即合理對不對?這裡是……嗯……怎麼說呢,是現實世界製造出來的地方。”

楚清:“製造?”

介螭:“是,製造,這裡,算是一種遊戲的世界,沙盤遊戲。”

楚清再次倒吸涼氣:“你說的遊戲,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介螭:“不全是,沙盤遊戲,最初是治療兒童心理疾病的一種療法,不過後來被你們人類發展成沙盒類電子遊戲……”

“你們人類”,讓楚清聽出些歧視意味,直接喝令道:“說重點!”

介螭:“唉,好吧,我們這種活了兩千多年的木頭,嗯,被你們人類稱作精怪的,有著漫長的壽命,基本上只要不作死,就不會死;

所以我們活著也很閒呀,很閒就要找事做,我喜歡你們人類的電子遊戲,於是就改制了某個遊戲,就有了現在這個世界……”

楚清聲音陡然拔高:“遊戲?這裡是你的遊戲世界?”

沒當上媽之前,那可以說都對電子遊戲不反感,甚至趨之若鶩,楚清曾經就比較沉迷某一款網遊。

可一旦當上媽,教育責任大過一切,對電子遊戲可以說是深惡痛絕。

介螭竟然說這裡是遊戲世界,楚清想殺了他的心都有。

但是還得冷靜——“那我們怎麼來到這裡的?”楚清問道。

介螭撇撇嘴:“你兒子嘍!你兒子的心願不就是把他變回小時候去嗎?我接收到你兒子的心願,正想要不要拉他進來,你就一腳踏進鬼門關,那就順帶著都給弄過來唄;

在我這兒,你看你們多好,你也不生氣了,你兒子也聽話了,娘倆關係改善了不說,你還升官發財,你兒子也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