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楚清當了臨洋侯,她就沒在自己名下開辦任何營生!

有時候楚清自己私下裡都覺得自己招恨不冤——她是沒跟任何人搶生意,她經營的都是獨家買賣,但是她搶了市場啊!

在楚清家產業沒有開花的時候,大宣的GDP別說增長,有些年頭甚至是負增長,每年全國生產總值是有數的。

市場就那麼大,楚清不但搶了已有市場,還開闢了獨有市場,然後她能搶別人的,別人很難染指到她的。

除非是皇帝,或是能借到皇帝的光,比如鄭春秋。

這是值不值五十兩銀子的問題嘛,這是楚清的根基呀。

不冤?小寶可不這樣認為。

僱工被人收買、盜竊配方未遂之事被小寶知道後,倒也沒對那僱工做些什麼,只是讓人把他送去縣衙,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那是徐光澤的事兒。

只要老徐還想搞經濟,自然不能容忍這些妄圖騷擾他財神爺的人。

但是與孃親聊天,聽到楚清說自家被人詆譭和破壞,也不冤枉時,小寶可就不能忍了:“孃親,有生意大家做,咱家搶別人啥了?

你種棉花之前,大宣種了沒有?種了吧?種不成賺不到錢怪誰?

黃豆就長在地裡,不是咱家憑空變出來的吧?那他們不榨豆油怪誰?能想起來榨芝麻油,南方還榨菜籽油,怎麼沒人榨黃豆油?

再說水泥,三合土傳了世世代代,搞不出水泥怪誰?

煙花年年放,做不出火炮怪誰?

玻璃他們也有,做的不好怪誰?

咱家一樣也沒用現代的東西,和他們一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憑什麼你開的買賣路子他們就可以隨便搶?

搶不到就殺人放火栽贓陷害?咱搶誰買賣了?自家有本事還是罪過?我就不信要是……”

眼見兒子越說越氣憤,楚清趕緊給人講道理:“寶兒哎,本末倒置了嘿!

咱得講理,咱家要是沒把物流做起來,賺錢也不是很容易對不?

要是人人能像孃親那樣走南闖北,增長見識、活絡資訊,管它什麼棉布豆油水泥精鹽玻璃的,人家也能早早實現不是?

畢竟都是天地間存在的原材料,人家未必研究不出來;

我們是用了我們那個世界的知識,放到比我們落後的世界應用,不能說人家無能,咱這是剽竊;

再說了,看看你呂爺爺、看看康希,我就這麼說,如果他們早二十年能有人像現在這樣提供給他們足夠的條件,你還覺得咱家這點兒玩意兒他們一個也做不到?

他們才是根本,沒有這些人世世代代的積累和記錄,哪有後世人的進步?

調個個兒你試試,咱們如果穿越到更高文明的世界,咱們算個屁?”

小寶搖搖頭:“孃親,現實點兒,我那番話和你的言論放出去,你覺得人們更相信誰?”

楚清竟一下子語塞,無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