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蔫頭耷腦的花草,都是錢?

楚清和魏誠毅都聽迷了。

就看徐光澤一臉怒其不爭地教訓魏誠毅:“該澆水的澆水,該拂塵的拂塵,不都是銀錢?

再說了,你好歹是密偵司的,把這些東西賣給舊東倫那幫有錢人,不會?還能少了賺銀子?”

艾瑪!

楚清和魏誠毅都驚了:“你說的這些,都是名花名草名作?”

徐光澤也驚了:“你倆都不認識?”

楚清:“……”

魏誠毅:“……”

論起花花草草,野地裡的楚清認識不少,可這些值錢的,她不知道啊!

徐光澤嘆氣:“臨洋侯,底蘊啊!”

這傢伙!要不看他是老領導,楚清就揍他!

咱確實不是世家大族,沒有這些閒情雅緻方面的薰陶,可你說誰沒底蘊呢,老孃可是侯爵!

楚清:“沒關係沒關係,底蘊那玩意兒慢慢攢,總會有的;來,繼續講講,還有什麼錢是魏子沒發現的?”

徐光澤四處掃描了一圈,說道:“細軟啥的應該都被帶走了吧?這些沒帶走的,八成是更早的時候就留下的;

我跟你們說,看起來越寒酸的衙門,那裡的知縣越有錢,就算知縣沒有,縣丞也有;

真正撈錢的,不會修繕房子,除非破敗不堪、實在看不下眼;反倒是把縣衙修繕的整整齊齊、煥然一新的,沒撈多少錢。”

楚清、魏誠毅異口同聲:“為啥?”

徐光澤:“沒聽過那麼句話麼——窮人裝體面,貪官扮清廉。”

楚清、魏誠毅:“那你呢?”

面對倆密偵司官員,徐光澤一點沒得怕:“辦公家的事兒,賺自個兒的錢,兩不耽誤!”

徐光澤辦事,確實講求效率,就這樣與楚清和魏誠毅說著話,一個手勢打下去,小廝就放下包袱出去找人燒水烹茶了。

而他自己也沒閒著,邊說話邊動手把那竹筒抽出來,拽出裡面的一根油紙包著的筒子。

拆開油紙,原來裡面是個畫軸。

徐光澤邊與兩人聊天,邊爬上桌子摘中間那副最大的掛畫。

魏誠毅要上去幫忙,徐光澤不用,只顧小心地把那副迎客松風水畫取下來交給他:“拿好嘍,值不少錢呢。”

然後神情鄭重地把自己帶來的畫軸展開,掛上。

“我艹!”魏誠毅倒吸一口冷氣。

“咳咳咳咳!”楚清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咳嗽。

徐光澤掛上的,是楚清的戎裝圖!

臉是楚清的臉,只是甲冑卻是一身漆黑的烏錘甲,並不是楚清穿過的那身弓手甲。

關鍵是那身形,太魁梧了!

徐光澤還抱歉地笑笑:“嘿嘿,沒見過你披掛上陣的樣子,這是我想象著畫的;

以前掛的,是你在咱興湯縣女子裝扮時的樣子。”

楚清勉強止住咳嗽:“不是……你掛我的畫像做啥?!”

只見過別人家客廳有掛鐘馗的,有掛財神的,有掛山水的、有掛猛虎下山的,這徐光澤搞什麼鬼,把楚清的畫像掛上去了?

徐光澤雙眼放亮的望著那圖:“這多好!鎮宅、辟邪、還生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