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誠毅都三十好幾了,別人當爺爺,他還單著。

魏誠毅也知道楚清的性子,他說那話是由衷的,沒有別的意思,但還是讓楚清感到愧疚了。

如今這樣挺好,她得了侯爵,能活得輕鬆些了,他看著也放心,於是便道:“行吧,你愛給就給,白給誰不要!”

楚清這才笑了:“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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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臨洋縣新知縣到了。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彩旗招展人山人海……把徐光澤唬得一愣一愣的。

排場是楚清給搞的,聲勢是楚清給造的,徐光澤上來就先作個揖:“好久不見,臨洋侯,別來無恙啊?世子爺,長高了哈!”

楚清:“……”

小寶:“……”

十年了,楚清從一介村婦飛躍至臨洋侯,徐光澤還是個知縣,卻一點兒也不尷尬。

這份心態是真的不錯。

“財神爺,聽說縣衙沒錢,你不給支援點兒?”徐光澤說道。

楚清:“……”

聽說,這廝的家產可比宋廷山多,這也是他不願意離開興湯縣這個和楚清共同的家鄉的原因。

“你若給我批條子,我就支援。”楚清說道。

誰會嫌土地多?既然如今咱有了爵位,地主是必須要當的。

徐光澤:“行!老規矩,連肥帶瘦,買一送一!”

沒進縣衙大門,楚清這就先搞定一千畝荒山一千畝良田,縣衙也有了錢。

其實縣衙不會窮,很快朝廷就得把給臨洋侯建府邸的錢批下來,再之後,等前任知縣被定罪抄家後,或許還能還回縣衙不少銀子。

楚清也只是幫徐光澤解決眼巴前這些時日的困難。

不過,魏誠毅之前打的白條,需要徐光澤去還。

徐光澤這次是自己先行到達臨洋縣的,他的家眷會隨著車隊慢慢把家搬過來。

所以徐光澤只能先湊合著用前任知縣留下的鋪蓋,好在前任知縣有新被褥,而徐光澤也大大咧咧不挑剔。

按說,這種倉促就任的官員,隨身總得帶些行李,徐光澤倒好,除了必要的官服、官印和證件,只帶了一截三尺來長的竹筒。

全加在一起就一個小包袱,由他貼身小廝挎著,徐光澤自己兩手空空,閒的很。

陪同徐光澤一起進入縣衙,徐光澤都沒有對那些歸位的衙役訓話,直接去了後宅。

楚清以為他累了,想休息,本想告辭,後一想還是跟著去看看,如果有什麼生活上的需要,也幫忙置辦置辦。

結果,徐光澤一路走一路就嫌棄魏誠毅:“縣衙就五十二兩?你還打了白條?這不都是錢?”

楚清看向他手指的地方,是後衙的花園,有花有草有水池,挺普通的啊,就不明白,與魏誠毅面面相覷。

徐光澤的指頭隨著行進隨著到處點:“墨竹、箭竹、鳳尾竹、墨蘭、白芍、紫重樓……還有……”

這時已經進入後宅,廳堂裡掛著幾副書畫,徐光澤指著那些書畫:“還有這些……不都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