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可以!採礦期不能延長!”四王子說道。

楚清只說她兒子受傷,誰又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要在公使館旁邊開個酒樓這一點對四王子來說雖說肉疼,因為他的確有這樣一間鋪面。

但是公使館就在王城,處於沃斯國的監視之下,附近開個酒樓倒也方便他們管控,這個條件他倒是能夠接受。

不過採礦期限他絕不能鬆口,因為這根本不像楚清說的那樣能瞞得過他父王。

“那就延長兩年。”楚清說道,權當沒聽懂“不能延長”的本意,而是往“不能延長三年”去引導,三年不成就兩年唄。

“不行!”四王子拍桌子跺腳的否定:“我說了,不能延長,一天都不行!”

“行啊,你留下半條命吧!”楚清也不堅持。

“你敢?!”四王子叫囂道:“你就不怕傷了本王子會引起兩國爭端?”

楚清:“怕啊!我當然怕,不過沒有你怕,你認為呢?”

楚清不會吵架,尤其遇到三胖家的那種婦人,更是隻有吃癟的份兒,但是與敵人叫板卻是可以的。

比如在朝堂上與那些“潑夫”吵,比如與四王子吵。

所謂“引起兩國爭端”,完全可以在經濟上對沃斯進行制裁,不一定非要以武力解決。

這一點楚清是有把握的,因為大宣皇帝不會不支援,雖然楚清會引來更多彈劾,或許還會把自己陷入險境,可就算過往,不也沒輕鬆過麼?

四王子卻不敢叫囂,因為這件事鬧到沃斯王跟前,四王子的處境就會愈發艱難,他會失去沃斯王更多的信任,在爭奪王位時會更沒有競爭力。

沒有競爭力的王子,就像草原上的孤狼,只有被驅逐、自生自滅的份。

沃斯國的玉礦,與大宣一樣,屬於國有,可是四王子卻“承包”了玉礦的開採工程,利潤豐厚。

而楚清雖說是與四王子以私人名義簽訂的契約,卻也在大宣朝廷上公開了。

所以這單玉礦開採契約從某種角度上說,相當於兩國不正式的簽約,如果延長開採期,必然也會讓雙方朝廷都知曉。

那麼四王子縱容、唆使手下兵卒乾的這場既影響貿易、又喪失顏面的、可以說是“喪權辱國”的事情,沃斯王還能不懲治他?

四王子堅決不能讓事情走到這個地步,他痛定思痛一咬牙:“期限不能延長,但是我可以給你擴大區域!”

楚清立即打蛇隨棍上:“那不行!開採期已經過了一年,你就算給我擴大區域,也只有兩年時間!”

四王子幾乎是怒吼了:“只有這條路!”

楚清翻著白眼想了一會兒,說:“行吧,看你活得也不容易,我就再退一步:

我要現在這十里河灘的下游延長十五里,

礦山要沿著雪線再往東擴充套件同樣大的區域,高度不封頂,

我會再運進三千名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