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直接無視,轉身打量了一眼大殿。

空間很寬敞,看起來至少有兩三百平,六根直徑近半米粗的蟠龍柱支撐著屋頂,二十多張書桌分三排整齊的擺放在大殿正中,每張桌子上都擺著筆墨紙硯。

書桌正前方單獨擺著一張桌子,桌上同樣擺著筆墨紙硯,後面還有一個書架,上面擺滿了書。

李修然心領神會,知道那應該就是他的座位了,徑直走了過去。

太子坐到了第一排正中間的書桌前,七皇子和九皇子則分別坐在了左右兩側。

難怪要分成三排……李修然站在座位前,看著三位皇子正好佔據了第一排,心裡頓時恍然,這是誰都不想落後啊。

不過……這都能較勁的嗎?

三人的明爭暗鬥,真是無處不在啊。

安寧公主坐到了第二排右側。

胡瑞康本想坐到中間,緊挨著她,結果剛走到桌前,就見汝陽也走了過來,沒好氣道:“起開,這是本公主的位子。”

胡瑞康頓時一臉尷尬,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到了第三排右側,安寧公主身後的位置上。

李修然看的一樂,暗暗給汝陽點了個贊。

不到片刻,陸續又有十幾位皇子皇女來到宏教殿,正好將剩餘的座位坐滿。

看來人應該是到齊了……李修然掃了一眼眾人,微笑道:“承蒙陛下厚愛,欽點我為侍讀,能為眾位殿下授學,卑職不勝榮幸。

經義文章有內閣大儒講授,我就不獻醜了,思來想去,卑職也就在詩詞和數學方面略懂一些,今後卑職便在詩詞和數學之上,跟各位殿下一起探討一二。”

“見過李侍讀。”

太子等人隨即起身,向李修然作揖行禮。

呼延帝國同樣講究尊師重道,身為皇子雖然不用行大禮,但是基本的禮節還是要的。

胡瑞康一臉鬱悶,接二連三被李修然懟不說,他居然還得向他行禮,心裡屬實有點憋屈。

但太子等人都起身行了禮,他也不敢坐著,只能跟著站起來,象徵性的拱了拱手,撇嘴道:“作了兩首詩詞而已,還真覺得自己是詩詞大家了,敢向眾位殿下講解詩詞,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李修然瞥了他一眼:“詩詞方面本官只是略懂,大家談不上,但是教你,大略還是教的起的。

至於眾位殿下,本官剛才已經說了,今後只是跟各位殿下一起探討而已。”

胡瑞康頓時臉色一沉,只是略懂就能教他,這豈不是在罵他連略懂都不如嗎?

被接連反懟了好幾次還敢在開口,真是不長記性啊……李修然看著再次吃癟的胡瑞康,感覺毫無成就感,懶得再理他,看向眾位皇子皇女道:

“今日卑職便先跟各位殿下探討一下詩詞,這方面卑職還算有點心得,詩詞寫作大體可以簡化為‘三感’,即靈感、情感和美感。

今天這一課,卑職就先從這三方面,來跟各位殿下一起探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