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新書,看官們多多收藏,關注,麼麼噠。)

一位面色浮現病態蒼白的儒雅公子緩慢走來,頭戴玉冠,風目狹長,有著一股不凡氣質,右手掌心盤著一對兒包漿核桃,走上幾步便要輕咳一聲,病怏怏的模樣像是林家妹妹體弱拿不得重物。這讓李清風想到滄州那些個縱慾過度的膏粱子弟,與女子卿卿我我,說些臉紅話,上了床往前拱三下就一瀉千里,草草結束。而女子雖然心癢難耐,七上八下,但是礙於膏粱子弟的尊崇身份,只能昧著良心說了句,“公子,好生厲害,奴家好生歡喜。”

這也是那些膏粱子弟最為頭疼的地方,為求一方良藥,豪擲千金,卻皆愛臉面,給專治疑難雜症的大夫說:我有位朋友身患難言之隱。

儒雅公子身後跟著一位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身著廣袖長衫,頭戴半月緊箍,腰間一口戒刀。

他的氣機鎖住李清風,區區二境武夫,一根手指輕鬆碾死。

丁馬伕拿胳膊肘頂了頂李清風,小聲道:“少爺,還有一個胖子。”

李清風側身望去,一個身體臃腫矮小穿著富貴逼人的中年男人,手裡拿著一把鐵扇,笑眯眯的走來,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笑裡藏刀,蓄勢待發。

一個瘦高。

一個胖矮。

感受他們體內鼓動的真氣絲毫不弱與六境武夫的深衣女子,甚至更強。

李清風苦笑,心存一絲僥倖,問道:“丁老頭,能跑嗎?”

丁馬伕搖了搖頭,苦澀道:“前後被堵,跑不掉。少爺,把你的刀借俺耍耍,俺要破例了。”

李清風瞪大眼睛,想也沒想摘下東越戰刀給了丁馬伕,說道:“丁老頭,你真是高手?”

丁馬伕接過東越戰刀,握住刀柄拉出幾分刀身,寒光刺眼,合上刀,撓了撓頭,羞澀一笑道:“高不高手俺不知道,俺只知道李大人不讓俺摸刀,怕俺傷了自己人。”

倘若這老僕真是高手,那麼這段時日受的苦難李清風便要好好和他說道說道,深吸一口氣,疑惑道:“你耍刀,連自己人都傷?這是什麼功法?”

丁馬伕支支吾吾,嘆了口氣,說出了實話:“俺跑的快,見著敵人俺就拿刀砸他們,敵人會撿起俺的刀殺俺們自己的人。當年要不是李大人攔著,公孫羊真要砍了俺的一條膀子。”

這………真他孃的耍了一手好刀。

李清風忍住心口怒氣,平靜道:“丁老頭,把刀還我。”

丁馬伕眨眨眼睛,可憐兮兮道:“少爺,俺拿著刀,心裡踏實。”

李清風怒極反笑,丁老頭如此,和書生上戰場手拿刀劍壯膽子是一個道理,直接攤開手掌道:“你拿著刀,我心裡不踏實。”

丁馬伕躊躇再三,還是把東越戰刀還給了李清風,彎腰抓了一把地上碎石,隨時準備扔出去。

見三人逐漸靠近。

主僕二人被逼的背靠崖壁,無路可退,丁馬伕閉上眼睛大叫一聲,把手裡的碎石胡亂拋了出去。

碎石宛若天女散花。

那個身體臃腫矮小的中年男人露出譏笑,老乞丐扔的小石頭還打不死一隻蚊蠅。他不躲閃,任由碎石落在衣服上,哪知兩顆碎石好巧不巧鑽進了他的鼻孔,樣子有點滑稽。

本來劍拔弩張的局面,被丁馬伕的一句,“矮胖子,豬鼻子。”給打破了。

除了矮胖子,其他人都忍俊不俊,很快平復。

矮胖子扣掉鼻孔碎石,臉上笑意愈發濃烈,殺意也更甚,指關節捏咔咔直響,“老傢伙,你想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