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朗的解釋,吳昊已經知道,是自己的血脈之力喚醒了這把跟隨先祖征戰一生的帝刀,於是吳昊嘗試著伸出右手,衝帝刀握去。

帝刀沒有反抗,就這麼輕飄飄地浮在吳昊胸前,可當吳昊一把手握住其刀柄之時,帝刀像死死粘在吳昊手中一般,怎麼甩都甩不掉。

與此同時,帝刀發出一股詭異的紅光,讓後正在大口大口吸食之前吳昊劃破手掌時的傷口,一股強大的吸力,導致吳昊的血液從傷口處源源不斷的冒出。

看到這詭異的場面,在場眾人終於是慌了神,秦朗也是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並且著急喊道:“我們光想到神刀復甦,沒想到這是一把已經幾萬年不曾飲足鮮血的神兵了!吳昊,你趕緊把帝刀扔掉,不然你會被其生生吸乾而死的!”

吳昊此時連忙甩動手臂,但帝刀彷彿死死賴上吳昊似的,就是粘在吳昊手上,死死吸食吳昊的鮮血。

隨著鮮血一直流失,吳昊已經開始覺得有了一絲暈眩,逐漸的,已經開始有了一絲站不穩,搖搖欲墜。

族長等人命人先把吳昊背上的秦朗解救下來,但吳昊右手的帝刀,還是死死纏住不放,族長也是無計可施,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吳昊師傅,老朽請問,這該如何是好?好不容易遇到吳昊這好孩子,而且吳昊還是血脈覺醒超過五成的吳家後人,若是他遇到什麼危險,我該如何向先人們交代啊!”

秦朗此時也是死死盯著吳昊手上的帝刀,看到帝刀還是貪婪地吸食著吳昊的鮮血,心裡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於是秦朗說道:“老族長,現在整個族人裡,有多少還能覺醒血脈的族人們?”

族長聽完後也是一臉無奈說道:“整個吳家的族人都在這裡了,我們避世在此生活了數萬年,一代不如一代,山裡條件清苦,許多族人都熬不住往山外遷徙,剩下的都在這了。

能覺醒血脈的族人就很不錯了,別說有超過五成能喚醒血繼武魂的族人了,但擁有四成血脈之力的倒是有幾位。”

這時,不等秦朗發話,吳昊傳來一聲劇烈的慘叫,只見吳昊渾身爆發滾滾黑煙,眼神冒著猩紅的光芒,吳昊頭上的武魂正在慢慢凝結,是一把殘缺的小刀,吳昊此時正在抱頭髮出各種慘叫。

秦朗指著吳昊說道:“吳昊雖然血脈濃度雖然超過五成,但實則是血脈缺陷,你看他頭上凝聚的武魂,也是缺陷的,本來我帶他來尋找祖地,就是想解決他血脈缺陷之事,不然他每次使用血繼武魂之時,都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們先祖的意志太過霸道,吳情前輩名如其實,是一位殺神,你們的血繼武魂一旦使用,殺戮之氣極其霸道,你看吳昊現在這個情況,如果在不解決,他遲早會喪失理智,成為一頭只會殺戮的野獸!”

族長此時也是驚呼:“沒錯,這是我族的血繼武魂,李家的血繼武魂為擎天劍,我族武魂為戮神刃!”

秦朗暗自心驚,原來吳家的血繼武魂用著這麼霸氣的名字,但眼看著吳昊此時即將陷入癲狂,分明是已經遇到生死之危,才會讓血繼武魂自動護主,這又該如何是好?

看到吳昊的鮮血還在源源不斷地被帝刀吸食,眼看吳昊就要被吸乾而死。

突然,秦朗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於是激動問道:“族長,我可能想到辦法救吳昊了,就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族長也很是激動,只要能救人,這個節骨眼秦朗還有什麼可猶豫的,趕緊催促秦朗但說無妨。

“現在要救吳昊,估計得獻祭你們的血脈之力,擊中打進吳昊的體內,您也看到了,此時的帝刀剛剛復甦,雖然它刀身破損,刀靈泯滅,但它可是伴隨你們先祖征戰一生的帝刀,它的威力可能不在了,但它的尊嚴還在!

而帝刀僅存的靈性,被吳昊的血脈之力給喚醒,所以它飢渴地吸食著吳昊的血脈之力,這是帝刀要復甦的更加徹底,但你們若是要救吳昊,必須獻祭足夠多的血脈之力,至於多少,我不清楚,一個不慎,你們可能會死...”

族長聽完後,臉色變得無比沉重,也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找到四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老者,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各自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很是默契,這其中就有給吳昊和秦朗一飯之恩的烏爺爺。

族長帶著四位老者,來到秦朗面前,只見對秦朗說道:“如果我們五個老傢伙真的有什麼意外,待吳昊醒來之後,讓他不要傷心,不要愧疚,我們在此棲息萬年,為了活下去,不惜改頭換姓,逃避禍事。

只因沒了先祖庇護之後,我們吳家世世代代再無一個武道天才,更無一個血脈超過五成的族人,替我吩咐吳昊,若是可以,帶著剩下的族人,走出這十萬大山,他就是這個時代吳家族人的希望!”

族長如同吩咐後事一般交代秦朗,此時秦朗感到無比的感動和哽咽,雖然吳昊是吳家族人,但與這些身處十萬大山中的吳氏族人僅僅第一天見面,但或許那句話說的是對的。

哪怕只見過一面,奈何骨子裡流著同樣的血,這就是血脈的凝聚力,而且老族長和另外四位老者一看就是胸懷大義,願意為了家族可以隨時犧牲風險之人。

只見老族長看著四位老者,很是瀟灑地說道:“四位老兄弟,沒想到還有用得上我們的一天,吳昊雖然漂泊在外,但始終是我吳家族人,更是近萬年來唯一一個血脈超過五成的族人,並且他已經可以初步凝聚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