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烏家村正是鑼鼓喧天,鞭炮齊名,青年漢子們舞者巨龍,正在圍繞著一塊用紅布裹著的不明物裝盤旋。

舞龍隊再三盤旋之後,這才停止下來,這時,之前的白鬍子老者重新走了出來,一手提起酒罈子,一手拿著酒碗,來到紅布面前。

只見其很是謹慎的斟滿第一碗酒,雙手無比虔誠的端起,直直舉過頭頂,只見其嚴肅喊道:“第一杯敬天地,烏家子弟,跪!”

“唰唰!”

烏家族人紛紛聽令下跪,吳昊雖然遠在死角,為了不顯得突兀,被人發現,反正是拜天地,索性吳昊也跪拜下來,當更好的隱瞞自己身份了。

只見白鬍子老者把酒高高灑出,然後再次鄭重其事地倒滿第二碗酒,依然是雙手虔誠舉杯,大喝一聲:“第二杯,敬先人!跪!”

“噗噗”幾聲,烏家族人再次齊齊下跪,眾人臉色紛紛表露出自豪又嚴肅的神情。

白鬍子老者倒滿第三碗酒,只見其一把拉下紅色裹步,出現了一個石刻雕像,這個雕像上充滿了歲月的痕跡,從雕像的行蹤來看,依然能模糊地看到是一個人形雕像,但其五官早已被歲月侵蝕,模糊不清。

但最能引人注目的是,這尊雕像上還單手握著一把斷刀,刀柄加刀身的長度不足尋常戰刀的一半,只剩下個三分之一。

只見白鬍子老者,很是嚴肅地把第三碗酒倒在斷刀之上,早已舊跡斑斑的斷刀,此時只能任由酒水洗禮。

“第三杯,敬先祖,更敬神刀!叩拜!”

直接的天地,和先人,只是簡單的跪禮,先祖則是直接行三拜九叩之力,看得出來,烏家族人對其先祖很是崇拜,彷彿是他們的心中唯一的真神一般。

突然,一個用竹子編織而成的藤球,被一個稚童玩耍,可以用力過大,一腳提到吳昊這個方向,稚童跟著藤球,屁顛屁顛地就要往吳昊的方向走來。

糟了!

這是吳昊心中的第一反應,但此時正是烏家族人聚集之地,他還揹著一個重傷的秦朗,想要逃也無處可逃,只能期盼這稚童貪玩,撿了球並沒有發現自己。

這時,這個稚童也發現了在角落跪著的吳昊,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吳昊,看到吳昊穿著和眾多烏家族人一樣的獸皮大衣,一開始稚童也沒有起疑。

但就在稚童撿起藤球之後,吳昊的斗笠讓稚童越發的奇怪,祭刀節是烏家村一年最為神聖的時刻,怎麼可能有族人帶著斗笠行叩拜之禮?

於是稚童用其脆生生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此時的烏家族人還紛紛行叩拜之禮,整個會場無比莊嚴神聖,可以說是用鴉雀無聲來形容,只有年邁的老人婦孺,不用行大禮,之時整個稚童的發聲,瞬間引來了烏家眾人的注意。

吳昊此時只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在下吳昊,背上乃是家師,我們是山外之人,本是路過貴寶地,討些吃食,碰巧遇到貴村的祭刀節,身為外人,我們只能在一旁旁觀,我們沒有惡意,請諸位見諒。”

此時的白鬍子老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而烏家青壯力也不約而同地瞬間呈包圍之勢把吳昊圍的水洩不通,彷彿只要一聲令下,立馬就要將吳昊拿下。

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山外之人路過我烏家村,進來討些吃食,本是與我們烏家村結下善緣之事,吃飽喝足的你們為何不就此離去?又為何在暗處偷偷觀看?你們師徒二人若是正大光明之人,豈會做如此下作之事?”

面對白鬍子老者的連連質問,吳昊頓時語塞,總不能說,我就是故意地連偷看你們的祭刀節的,我就是來打探你們是否是吳家後人。

隨著吳昊半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白鬍子長者用手一揮,分明是示意年輕族人要將吳昊拿下。

這時正當吳昊緊張萬分,又毫無辦法之時,背上的秦朗虛弱地說道:“敢問長者,誰是烏家村的族長,在下有事相商,若是與在下溝通之後,還是覺得我們是壞人,對我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鬍子長者這時連忙揮揮手,然後事宜年輕族們先行退下,然後回道:“我就是烏家村當代族長,你有何事與我相商?莫要以為使用拖延計策,就能瞞天過海,如若你們只是單純的過路人,就算犯了我族忌諱,也只是小懲大誡,若是居心叵測,你們師徒二人的命,今天就要交代在此,祭刀節乃是我烏家村一年一祭先人的節日,豈容你們外人玷汙?”

秦朗對吳昊說道:“你揹著我過去,我要對族長附耳說話!”

吳昊興奮說道:“師傅,你這是有萬全之策了?”

“萬全之策說不上,只能說是賭一把,你我二人此時血氣耗盡,只是力氣比常人大些罷了,你能打幾個?這裡民風淳樸,同時也是彪悍不已,我們已經算是冒犯了他們祭祀先人的儀式,成與不成,我只能賭一把了!”

吳昊聽完之後,也是心驚膽戰,他好像知道秦朗說賭一把是什麼意思了,但此時形式,也只能相信秦朗,賭一把了!

只見吳昊把秦朗帶到白鬍子老者面前,秦朗費勁地在老者耳旁低聲說話,有了十來分鐘這樣,老者的臉色從一開始的怒意,一直在變化顏色,有震驚,有難以置信,最後轉為興奮,然後手舞足蹈,完全不像一個長者。

只見其大聲說道:“你此話當真?五成?能凝聚武魂?”

秦朗看起興奮的模樣,也是鬆了一口氣,心裡已經有譜:“我之前所言句句是真,都這個節骨眼,我上哪編謊言?這是你們血繼家族的秘密,我豈能隨便編造?”

得到秦朗的肯定,老者一把握住吳昊的雙手,情緒非常激動,滿臉都是無法置信的表情,而且猶豫過於激動,甚至久久說不出話來。

吳昊心中也是有數,看這老族長的表情,吳昊已經可以肯定,只見吳昊反而將老者的雙手反握:“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我的親人,我姓吳,來自山外的江城市,位於江南水鄉之地,我爺爺名為吳破軍,我爸爸名為吳志遠,我名吳昊!”

老者老淚縱橫,終於說出口道:“所有族人聽令,自今日起,我們不再姓烏,我族本姓吳,口天吳!這是我們在外的族人,是覺醒了五成血脈的族人,他名吳昊,來人啊,親人來巡,殺豬宰羊,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