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安葬我。』

『就讓我在這裡安眠,直到時間的盡頭。』

『袁思霖絕筆。』

冷懷澤輕輕點了點頭,將信封重新放了回去。

可就在手指剛剛離開信封的時候,冷懷澤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這第二頁紙,是用中原文字寫就的。

所以這位恩雅神女,其實是中原人嗎?

小桌上的乾花依舊鮮豔耀眼,想來這位神女,應該也是個心懷志趣的女子吧?

只不過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恐怕早沒有人知道了……

再次看了看小床的方向,冷懷澤朝著那邊恭敬地鞠了個躬,這才重新走出房間,將房門關得嚴嚴實實。

門口的白毛眼巴巴地盯著冷懷澤,像是隻失了主人的小狗,紅眼睛裡溼漉漉的。

“阿白白?”冷懷澤試探著叫了一聲。

白毛頓時興奮地跳起一人來高,嘴裡哇啦啦地叫喊著,還不斷地拍著胸脯。

等到這陣歡喜過去,白毛這才指了指小屋,又用手放到臉旁,閉眼比了個睡覺的姿勢。

冷懷澤輕輕嘆了口氣:“對,你主人她睡著了,你不要去吵她。”

看著冷懷澤不斷搖擺的手,白毛的嘴角也垂了下去。

冷懷澤終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白毛的腦袋:“阿白白,別難過了。”

白毛愣了愣,彷彿是在回味這被摸頭的感覺。也許神女在活著的時候,也會常常撫摸著他的額頭,跟他說說心裡話的吧?

呆愣了半晌,白毛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像是想起了神女的囑咐,白毛再次扯著冷懷澤,繼續往山谷深處走了過去。

指著一個漆黑的洞口,白毛示意冷懷澤讓他進去。

冷懷澤苦笑著聳了聳肩,邁開步子往裡面走去。

本以為裡面會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可當他一轉彎的時候,面前竟是豁然開朗。

這是一處天然生成的山腹洞窟,足足有數百丈高下。

洞窟的最頂上,有著一個巨大的缺口。陽光從缺口直射而下,映得洞窟中的積雪閃閃發亮。

就在陽光的照射下,冷懷澤赫然發現這洞窟中,竟然畫了數不清的壁畫!

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好運的他再次做出了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