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只有喧囂的風聲和白毛那因為激動而略顯粗重的呼吸。

冷懷澤低了低頭:“恕晚輩冒昧打擾了。”

用力推開那塵封已久的房門,冷懷澤的眼神在屋子裡一掃,頓時驚訝地挑了挑眉。

小屋的窗前擺著一束早已乾枯的小黃花,花瓶下壓著一個信封。

房間的另一頭,是一張垂著簾子的小床。

簾子用的布料極其華貴,似乎是摻了金絲的綢緞。只不過那縫製簾子的手法,實在粗糙得很。

冷懷澤小心地走進屋子,卻還是在那滿地的灰塵中留下了一串腳印。

他的目標,正是那花瓶下的信封。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信封上的字跡秀氣中透著張揚,倒跟他印象裡小暖姐姐的風格頗有幾分相似。

這讓他的心沒來由地踏實了幾分。

信封上寫著幾個小字:『留待有緣人』。

冷懷澤沉吟片刻,伸手拆開了信封。

『我是恩雅神女。』

『膽敢擾亂我的沉眠,必將得到最嚴重的懲罰!』

這一頁紙上用北蠻文字寫了兩句恐嚇的話。

冷懷澤愣了愣,隨即把目光投向了垂著簾子的小床。

莫非這裡面躺著的,便是那傳說中的神女不成?

如果是這樣,那他更要一探究竟了。

想了一會,冷懷澤還是收回了探究的目光,把視線重新投到手中的信紙上。

拈開第二張看了一眼,冷懷澤頓時感覺哭笑不得。

『剛才說的懲罰,都是嚇唬人的,哈哈!』

『一個人呆在谷裡,實在太無聊了。』

『這些雪魈能活好久好久,所以我給他們建了房子,讓他們陪著我。』

『希望你不要傷害他們。』

『作為回報,我會送你一個禮物,也希望你能喜歡。』

『你去找阿白白,他會把禮物送給你的。』

莫非剛剛領著自己過來的那個白毛,就是阿白白嗎?

隨便想了想,冷懷澤繼續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