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知二人並不接招,他覺得無趣,叨叨幾句便離開了。

玉郎與貝敏敏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將牛肉,火腿,擺在石頭上。正要大快朵頤,貝敏敏搖了搖手,要玉郎稍等。

玉郎有些奇怪,只見貝敏敏拿出一隻小酒壺來,揭開蓋子,酒香四溢。

玉郎接過來喝了一口,讚道:“好酒。”

貝敏敏嫣然一笑,同玉郎津津有味地大吃起來。

“吱”“吱”那猴子又跑了過來,這回它似乎明白了在這二人面前佔不到便宜,竟然有備而來。

它雙手捧著一個巨大的蟠桃,恭恭敬敬地放在二人身前的石頭上,然後目光轉向玉郎,“吱”“吱”叫了兩聲。

玉郎哈哈大笑:“這猴子倒賊精賊精的。”

貝敏敏嘻嘻一笑,將牛肉、火腿揀出來一些放到猴子面前。

那猴子搖頭晃腦,極為興奮,將食物往身前拔了拔,又望著玉郎手中酒壺,看得目不轉睛。

貝敏敏接過酒壺,從包裹中拿出一隻小碗來,給猴子倒上。

那猴子毫不客氣,抬碗便喝,豈知一口酒喝得太猛,嗆得咳嗽連連,猴臉通紅,一口酒有大半吐在地上。

貝敏敏與玉郎對望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二人一猴,吃了一個愉快的午餐。那猴子打個酒嗝,向二人作了個揖,上山去了。

二人一路遊山玩水,雖然沒有找到材料,心情也是一片大好。

貝敏敏同玉郎商議,決定往山陰處尋找,試試運氣,晶藍花正生長在山陰這處。

那持劍少年名叫吳江,是青桑山門中修道的一個普通弟子,他原本是富人家出生,姿質平平卻十分心高氣傲。平日裡不少不了受同門師兄弟欺侮。這今天他又受了同門師兄辱罵,便他實力低微又不敢與之較勁,只好獨自來深山中生悶氣,見到玉郎與貝敏敏笑得開心,心頭老不舒服。本想對二人大罵一場又或打上一架,以消心頭之氣,誰知道二人忍氣吞聲,並不接招。他正陏悶之極,無聊透頂的拿出一壺酒來,拔開蓋子,張口便喝。忽然間手上一輕,手中美酒竟不見了。

“吱吱”兩聲尖叫,吳江抬頭一看正是先前那猴子奪了他手中酒壺。

那猴子手舞足蹈,洋洋得意似乎在說:“我搶不到那兩個手中的酒,搶你的還不是輕而易舉。”

吳江大怒,長劍一揮便將那猴子拿酒壺的手臂斬斷下來掉在地上。猴子一聲慘叫拔腿就跑,吳江將長劍擲出,只聽“嗡”地一聲輕響。長劍轉瞬即至,眼見便要穿入猴子後腦。

只聽得“當”一聲大響,那長劍斷成兩截,掉在地上,貝敏敏飄然而至,正是她用頭上髮簪打斷了吳江的的長劍。猴子死裡逃生,向貝敏敏作了個揖,頭也不回的跑了。

吳江罵道:“死瘸子,敢斷我寶劍,想死不成?”貝敏敏哪裡想一個名門弟子出口如此毫無修養,一張俏臉氣得通紅。

玉郎喝道:“好一張臭嘴。”

舉掌便朝他打去,本打算稍作教訓,讓他吃點若頭。豈料到吳江躲避不及,“啪”地一聲這掌正中胸口,吳江被打得飛了出去。

玉郎看看手掌,難以置信,一個修真大派的弟子,居然如此膿包,他隨便一掌便躲不過去。

其實玉郎少與修道中人來往,倒不是吳江太不中用,而是玉郎在年輕一輩中早已經是數出類拔翠的人物了,他這一掌不要說吳江躲不過去,就算是年輕一輩中的許多佼佼者,也同樣躲不過去。

“呯”一聲大響,吳滾倒地上,壓斷了好幾顆小樹,這才停了下來,他喉頭一甜了一口鮮血噴了一地。

見吳江身受重傷,貝敏敏也是大吃一驚,牽著玉郎的手,給他一個寬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