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長並不知道橄欖枝意味著什麼,但這不妨礙他理解許仙手中的刀意味著什麼。

這一夜的酒飲到了月上柳梢,徐疏便趕著許仙回去休息了。

“你們小夫妻怕是早就行了人倫之禮,那還陪著我這個老傢伙做什麼!去休!去休!”

許仙笑嘻嘻的說,這不是怕您喝悶酒嘛!再說了,怎麼著咱也算是禮教門下,這與禮不合嘛!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舜不告而娶,為無後也。君子以為猶告也。”

老傢伙一擺手,道:“傳宗接代就是最大的孝,是故君子以為猶告也!你跟你媳婦生個大胖小子,你爹孃比誰都高興!”

這話說的白素貞臉都紅了,給老傢伙行了一禮拉著許仙便跑回了屋子裡去。

許仙則是砸吧著嘴,感嘆著那府君老哥給的本事真是厲害啊!

小白這一千八百多年道行的大白蛇,現在唧唧哼哼的在床上賴著不肯起來了。

想當初才成婚,是特麼勞資扶著腰起不來床啊!

“娘子!為夫厲害否?!”

許二郎那得意的笑著,後牙槽都要露出來了。

白素貞翻著白眼,很是無奈的用哄孩子的語氣嘆氣道。

“膩害!膩害!我相公最膩害了,今日相公可是要回去與姐姐商量婚事?!”

許仙嘿嘿一笑,看著滿臉潮紅嬌豔欲滴的白素貞,忍不住坐下來將她一把拽到了懷裡。

這可把白素貞嚇壞了:“相公!這才起身……”

“我就抱抱你,瞧把你嚇的。”

唔……府君老哥,果然牛批啊!回頭兄弟必須跟你多喝幾個!

白素貞無奈的任由許仙抱著,輕聲道:“相公,妾身的身份需要與姐姐說麼?!”

“我姐那邊就別說了,我主要怕她鼓譟讓你去抓老鼠。”

許仙笑嘻嘻的道:“我老師那就不是正常人,跟他說是必然。”

“至於我爹孃和姐姐,就徑直說你是周尚書失散多年的女兒便是。”

說著,許仙輕輕的觸碰著白素貞的額頭。

心下感嘆著,似乎……自己與她的這段感情,來的是那麼的迅速,迅速到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

但一切似乎又理所當然,自己這麼多年的等待……的的確確等的便是她啊!

“娘子,反正你還沒起身……是吧!”

白素貞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噌”的一下就紅了:“相公!你……你還得回去跟姐姐……唔……”

“那待會兒再回去!……”

待到許仙紅光滿面的回到許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李公甫剛剛下了值回來,官袍還沒換下就看到了許仙。

“喲!漢文,你這紅光滿面的……莫非是走了桃花運?!”

面對這李公甫的調侃,許仙哈哈一笑:“何止是桃花運吶,堪稱是桃花大運啊!”

“好事兒啊!那你姐姐還不得樂瘋了啊!”

說著,李公甫對著許仙擠了擠眼睛:“今晚喝兩盅,高興高興?!”

許仙看著姐夫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心下嘆氣。

李公甫也算是被姐姐拿捏得死死的,平日裡喝個酒都得找個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