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懷仁公,這些人都不說話了。

周廷鍇見狀則是無奈的長嘆一聲:“且等這許二郎來京了,再試探他的虛實罷!”

同一時間,梁王府邸內。

梁王翻看著手裡的邸報,臉色逐漸的陰沉了下來。

尤其是看到了許仙做的那幾首詩詞後,他猛然站起身來“嘩啦”一下將面前的筆墨紙硯盡數掃倒。

門外的管家透過門縫看進來,見家主無事這才繼續回過頭去閉目養神。

梁王的手卻在不住的顫抖,手指上的腥血緩緩流出。

原來是剛才他揮手時打爛了琉璃盞,致使手指被割破瞭如今鮮血直接流。

但他卻恍若未覺, 只是癱坐在了椅子上。

“許二郎……許二郎!!!”

皇宮大內,蕭逸正在仔仔細細的剝著花生。

細細的將花生上的皮子吹掉,讓一顆顆的放進嘴裡眯著眼睛咀嚼著。

他的嘴裡不斷的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在他的身前跪著個小太監。

而在他面前的書桌上,則是擺著今日送來的密信。

上面話語雖然不多卻貼著“八百里加急——甲”的字樣,蕭逸眯著眼睛嘆了口氣。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啊!咱家十年前,還能吃上一天這花生米粒兒。現如今吃上幾粒,牙就受不住了。”

小太監匍匐在地上,恭恭敬敬的道。

“老祖宗安康長泰,哪裡有什麼問題……”

蕭逸咯咯咯的笑開了,擺手讓小太監起來:“咱家身子骨如何,咱家能不清楚麼?!”

“咱家伺候不了陛下幾年了,這些年將秉筆太監的位置都給你們安頓好,就是為了讓你們好伺候陛下。”

說到這裡,蕭逸抬起手將密信裡面的其中兩張紙抽出來在燭火上點燃。

很快的,燭火便點燃了信紙。

在火焰的吞噬之下,信紙飛快的燃燒了起來。

火光在蕭逸的臉上忽明忽暗,小太監垂手而立一聲不吭。

“五百年無雙對許二郎!咱家倒是見過他一回,只是沒成想他竟如此能蹦達!倒是一身的好本事。”

說到這裡蕭逸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好一會兒了,才嘆氣道:“罷了!罷了!他既然是要來京師的,那便看看他到底是否能為大趙效力罷!”

說罷便拿起了密信, 再次用火漆仔仔細細的封好。

隨後拎著竹筒便向著御書房走去:“讓許哲那孩子盯著許二郎,若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立即回報!”

“喏!”

小太監躬身應是,走到了門前的蕭逸則是頓住了腳步。

“你且去通知梁王,他若是能在許二郎進京之前把事情辦了,咱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若是許二郎進了京師,那他敢動這許二郎……就算是咱家不管,怕是陛下也容不得他了!”

小太監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蕭逸:“老祖宗這是……”

“許二郎若是能入京那就說明他還有些許本事,若是死了在路上也就是他命該如此!”

蕭逸淡淡的道:“既然命裡該是死人,咱家還理會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