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門“吱呀”被推開了,說是柴房可裡面洗漱物件兒卻一點兒也不少。

窗外甚至能看到夜色遠處的大湖,許仙還是很滿意的。

放下行李便要和掌櫃的回到酒肆吃飯,但掌櫃的說會讓小二送來。

“您啊!就不要和那些腌臢東西打交道了,於您無甚好處。”

說罷,關上了簡陋的木門離去。

許仙看著昏黃的油燈,嘿嘿一笑坐了下來。

沒一會兒,尖嘴猴腮的小二便端著酒菜來到了柴房。

可奇異的是,端來的竟全是素材。

幾個涼拌一個熱炒,還溫了一壺黃酒。

“相公,小店簡陋您莫嫌棄。”

小二笑嘻嘻的對著許仙道:“方才掌櫃的讓我告訴您,晚上無論聽的什麼聲音,都萬萬不可出門!切記!”

說罷,也不等許仙說什麼,自顧自的拿著托盤轉身就走。

許仙看著面前的素菜,還有那一壺酒不由得一笑。

“有意思,很有意思。”

酒他沒喝,只是就著三個素菜吃了幾個饅頭。

吹了油燈合衣睡下,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恍惚間,似乎耳邊響起稀稀疏疏的聲響,還傳來了有人對話。

“灰當家的,你這是要保了這小子了?!”

許仙閉目假寐,恍若未覺。

“嘿嘿嘿……老朽這是在保你們這群腌臢貨的性命!這位相公,豈是那麼好惹的?!”

這聲音, 竟然是那掌櫃的。

卻聽的那掌櫃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位相公敢孤身一人行走在這荒郊野嶺,錯過了宿頭還敢在我這酒肆停下來,若是沒二分能耐,你覺著他敢?!”

“我不管!就算是他有些許本事,說到底亦不過是個凡夫俗子罷了!某這一爪子下去,他還能翻出天來?!”

說著,那聲音似乎吐出“嘶嘶嘶……”的聲響。

掌櫃的聲音再次傳來:“那也不能在老朽這裡出事兒,明兒一早老朽便打發他走人!”

“你們若有本事,那就自行尋他晦氣去。”

掌櫃的話音落下,與他言說的那聲音似乎笑了。

“桀桀桀……灰家掌櫃的,別把自己摘的這般乾淨!你那葷菜裡,塞了多少人肉心肝兒老子能不知道?!跟老子這裡裝什麼大善人!”

灰掌櫃沒有立即回話,而是長嘆了口氣。

“老朽懾服不了你們這些腌臢之物,這些年也只有靠著這等手段方能讓你們不下山害人,若說錯、若說罪孽老朽一力承擔便是,沒有摘清的意思。”

那灰掌櫃的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儘管老朽所殺之人,自有取死之道!可到底,這是沾染了人命啊!”.

“不過,張虎!這位相公你們不能害他性命!明早老朽便送他離開,你們不得在老朽這裡動手!”

那叫張虎的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聲音飄來。

“成!某便給你灰家這個面子,但也僅限於這個山頭!明日上午他必須走,出了這山頭你灰掌櫃的想管也有心無力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