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啊!那國子監還是有幾個大才的,莫要掉以輕心。”

邊上的賀梓榕也是肅然的點了點頭,沉聲道:“二郎,國子監孔大人當年吃了文長公的排頭後,那可是死抓詩詞文章。很是出了幾個大才!”

“二郎萬萬不敢怠慢,否則平白墜了文長公的名頭。”

許仙無所謂的撇了撇嘴:“老師可不在乎這個,什麼名頭不名頭的,老師若是在乎早入京為官去了。”

這話說的賀梓榕和鄧建不由得默然,徐文長的的確確的不在乎這些東西。

否則的話也不會避走錢塘歸隱二十餘年,這二十餘年他甚至都沒有過任何一次的講學或是其他方式的露面。

不少所謂“歸隱”的大佬們,說則是歸隱實則是養望。

不時的舉辦或者參加個詩會,抑或是舉辦講學讓朝堂不至於忘了自己。

待得再起復的時候,頓時聲望如日中天。

再者徐文長多次得孔達親自舉薦,甚至親自來請都沒請回去。

很顯然就是無心為官,否則的話如今朝堂三大學士必然有其位置。

“二郎啊!文長公在京中,當年可是得罪了不少人的。”

賀梓榕苦笑的對著許仙,嘆氣道:“你若是考恩科入京,怕是這些人不少會找你麻煩。”

“來唄!”

許仙無所謂的笑了笑,舉起杯子與他、鄧建二人遙敬一杯。

唱出了一句賀梓榕和鄧建聽不懂的詞句。

“看前面,黑洞洞……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乾乾淨淨!”

準備殺個乾乾淨淨的,還有從鳳凰山上下來的金池。

金鈸法王還以為自己的兒子這是開竅了,樂的準備了整個鳳凰山最好的福地給兒子閉關。

還讓心腹看守不許任何人靠近,然而他完全不知道的是金池閉關不過兩日就偷偷的溜了出來。

帶著那小妖,趁著夜色直奔錢塘。

在皎潔的月光下,有若一輛轎車大小、長達十數米的蜈蚣在山林裡“嘩嘩譁……”的遊動著。

前方則是一隻生著犄角的小妖在領路,那蜈蚣巨大複眼中盡是寒光。

無盡的長足散發著金鐵之色,口中的鋸齒髮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還有多遠?!我這身形太大,若是沒有地方可不好藏。”

那蜈蚣口吐人言,前方領路的小妖趕緊躬身作揖。

“少主放心!屬下早就打探好了,錢塘縣外有一處山洞!哪裡地方足夠大,少主可以安心歇息!”

那蜈蚣自然是金池,金池悶生悶氣的道:“那女嬰呢?!”

“這也由屬下負責,少主只需在山洞裡等著屬下訊息就是了。”

金池突然停了下來,對著這小妖沉聲道:“不!我們一起行動,白天你打探好地方晚上我們一併前往。”

“少主不可!萬一有什麼閃失……”

金池沉聲道:“我有毒霧,只需放出五里之內凡人皆會沉睡。讓他們生則生,讓他們死則死!”

“你若自己去,反而容易被發現!此事不要再說了,趕緊趕路!”

那小妖心下明白,這怕是金鈸法王一脈的天賦本事。

難怪法王每回出現,都喜歡漫山皆霧。

原來還有此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