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建小內官喝的酩酊大醉,次日遊覽了一圈西湖。

許嬌容得知這內官居然跟自己弟弟處的不錯,便給送上了蘇繡。

那可都是大工的手藝,拿回去直接能當銀子使喚而且還不落啥壞名聲。

樂的鄧建給這許家大娘子連連作揖,許二郎到底是資訊爆炸的時代過來的。

那年月內官算啥,搞基人妖之類的多了去了。

於是許提轄很是平常心,完全就沒拿鄧建當不同人來對待。

這叫鄧建很是錯愕,但想到自己來自去老祖宗說過。

徐疏徐文長文長公,非常人也。

是真正的君子之風,看我等內官未有那些朝中自視甚高者的眼色。

文長公觀我等與那朝中人無甚區別,於善者則善之。於惡者則惡之。

鄧建開始還不明白老祖宗這話是什麼意思,可見到了許二郎的時候頓時就明白了。

這對師徒,看人是看人品。

人品之外的東西,他們不甚看重。

自己是個內官他亦是一樣,既不奉承也不刻意保持距離抑或是故意給自己難堪展現自己的清高。

這也是鄧建願意跟許二郎多說幾句的原因,在京城裡他見識了太多這類嘴臉了。

堪堪要走時,這位年紀不大卻歷經頗多的內官望著許二郎。

將他拉到了一邊,輕嘆道。

“二郎啊!京師之地,天下首善,亦是天下首惡!二郎恩科必是入京的,屆時當一定小心!”

說罷,鄧建輕嘆道:“本欲讓二郎尋咱家喝酒,可咱家這內官的身份……”

“那灑家到京師,便尋你喝酒去!你得請客!”

許仙哈哈一笑,拍著鄧建的肩膀。

差點兒把鄧建給拍的趴下,看著他無奈的翻著白眼這才道:“些許腌臢貨,灑家豈在乎他們放甚狗屁!”

“不服的劃下道兒來!文的武的灑家接著便是,把灑家幹趴了再說!哈哈哈……”

鄧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是長嘆一聲。

“有時候咱家真想勸勸二郎,莫要使這種剛橫性子。可若是想想,二郎沒了這身傲骨那還是二郎麼……”

鄧建走了,走的有些悵然若失。

許仙望著他的背影,心下嘆氣。

這也是個可憐人,若是有些許出路的話又有幾個肯給自己來一刀換取那一身宦官黃門的衣裳?!